小時候奶奶為了管你跟劉氏吵了多少次架?要不是你故意把我推到河裡害我大病一場,奶奶會不管你嗎?”
阮春蘭憤恨地瞪著她道:“要不是你跟奶奶告狀,她怎麼會不管我?”
“難道我被你害死就活該?你自己過不好自己不想辦法,反而覺得全天下人都欠你的?你瘋了嗎?要不是你心眼兒那麼多,總是利用我們,我們會不理你嗎?”
阮春蘭指著散落一地的東西,罵道:“連你這個病秧子都能過這麼好的日子,憑什麼我不行?你算什麼東西?連娘都沒有,整天跟著個老太太,居然比我過得好?你憑什麼?”
阮玉嬌咬牙道:“憑我心思比你正!”她懂了,阮春蘭根本就是個瘋子,殺人都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就因為奶奶沒管她,所以她就要害死奶奶!
沒有什麼可繼續爭辯的了,阮春蘭逃不掉了,憤怒極了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她也曾經有過美好的期望,想要嫁到一個好人家開始新生活,可是她的期望還沒開始就已經破滅,竟然為了五兩銀子就把她賣去了山裡。如今她逃跑計劃失敗,被他們抓住,再不認命也沒辦法了。
但阮玉嬌半點都不同情她,她是很可憐,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還被生母反感,肆意磋磨。可她該恨的難道不是磋磨她的爹孃?憑什麼仇視奶奶?仇視阮玉嬌?又憑什麼來搶莊婆婆的首飾?阮玉嬌也見過不少人了,她覺得,有些人是真的可憐,時運不濟,滿身無奈。可有的人,像阮春蘭,就是自作自受。
如果當年阮春蘭乖巧一點,不要為了爭寵而暗中害阮玉嬌,阮老太太怎麼會不再管她?如果她性格好一點,不動那麼多歪心思,阮玉嬌又怎麼可能幹看著她被賣掉?除了劉氏,根本沒有人主動害過她,全是她一點一點的讓自己走上了這條路,怪不得人。
里正的兒子將阮春蘭捆上帶走了,這次捆得非常結實,絕對不會讓她再跑掉。
阮玉嬌深吸口氣,平復心中的怒氣,蹲下把差點被偷走的財物一一撿了起來。她和阮老太太的銀票、銀子、首飾,居然還有一塊玉佩!
阮玉嬌把玉佩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疑惑道:“這是奶奶的?怎麼會被她拿到?”
許青山看到那玉佩的樣子,愣了一下,接過玉佩問:“這真是奶奶的?怎麼會?”
“怎麼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看見過奶奶收著。”阮玉嬌不明白他怎麼是這樣的反應,納悶地問,“有什麼不對嗎?”
許青山記憶力一向極好,他記得有一次意外救下孟將軍的時候,就看見孟將軍身上有塊這樣的玉佩。但孟將軍的玉佩總不會丟到這村子裡吧?他搖搖頭,說道:“我見過一塊差不多的,可能是巧合吧,等奶奶回來問問奶奶。”
阮玉嬌看了看那塊玉佩,突然感到奇怪,前世奶奶去世後,阮金多和阮金來吵著分房子什麼的,怎麼沒人提過這塊玉佩呢?在火裡燒沒了?還是阮春蘭偷跑的時候就把玉佩和銀子一塊都偷走了?他們這樣的人家有一塊看著就值錢的玉佩還真是挺奇怪的。
她把東西拿進屋裡,就看到阮老太太這幾天穿的衣服被丟到地上,還剪了一塊。她撿起衣服道:“對了,奶奶好像一直把玉佩縫在衣服裡邊了。剛才奶奶披的是在家穿的,著急走也沒換。可能正好放在這被阮春蘭看見就剪下來了。”
“應該是這樣。”許青山把玉佩給阮玉嬌收好,然後便讓她陪著莊婆婆,叮囑道,“我去接奶奶,你別出去了,我叫大松在外頭守著,有事兒大喊一聲就行。”
“嗯,你快去吧,讓奶奶回來歇一下,操辦後事的事兒還有的忙呢。”
阮老太太已經哭暈了過去,許青山趕過去正好把人揹回家來。阮家的大火已經滅了,房子燒得徹底不能住了,二房也被波及,要修修房子才能住,暫時他們一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