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她絕對還人一丈,而那沈祁氏雖可恨,姓沈的卻自來與她頗有兄妹之誼,萬一屆時她見姓沈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心軟了,姓沈的再來幾句甜言蜜語,她就改變主意了呢?
所以饒今日有正事必須與宇文策商量出對策來,慕衍依然立刻趕來了顯陽侯府,至於宇文策,則是被他強拉了來的,二人只要時刻在一起,還少得了商量正事的機會?
宇文策聽得他這一番說辭,不由贊同的緩緩點起頭來,噝聲道:“你的擔心倒也不算無的放矢,你那小心上人心的確有夠硬的,換了別的女兒家,有個那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在自己面前一訴衷腸,為了自己連父母親人都敢違逆,誰能不感動?你自求多福罷!”
說得慕衍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一時倒有了幾分類似於方才沈騰後悔自己今日不該來的感受來,看情敵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固然讓人渾身舒坦,可兔死狐悲由人度己前途無亮的感覺就實在太不美妙了,更可惡的是,小丫頭竟然還為那姓沈的流淚了,她至今還沒為他流過一滴淚呢,就衝這一點,姓沈的就該名落孫山一萬遍!
在心裡發了一通狠後,慕衍氣順了些,忽然與宇文策道:“下個月你們府上不是要宴客嗎,可給顧夫人送帖子了?回去後別忘了告訴靜和,讓她給顧家的小姐們也每人送一張帖子,只要功夫深,連鐵棒都能磨成針了,我還不信我搞不定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一連遞了幾次話,約顧蘊出去見面,她都沒出去,慕衍就由不得不氣悶,可再想起他去向義父取經,怎麼接近姑娘時,義父就只回答了三個字‘臉皮厚’,他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兒,男人永遠不能指望姑娘家主動來貼你,那沒關係,他主動去貼她便是,烈女怕纏郎,他就不信他把臉皮都豁出去不要了,還拿不下小丫頭。
義父還說了,你纏人姑娘也得拿捏好分寸,不能猴急,得穩,得沉得住氣,不然姑娘與你打不了幾回交道就被你嚇跑了。
當然,你得先有與人打交道的機會,連面都見不上了,說什麼也是枉然……嘖,娶一個媳婦兒怎麼就這麼難呢,難怪義父這麼多年來一直對義母忠貞不二,敢情是重新討好一個女人太費勁兒?
胡思亂想著,聽見宇文策道:“靜和一向與顧家的小姐們不對盤你不知道,真以她的名義送了帖子來,只怕顧家的小姐們一個都不會去,指不定以為她是什麼居心呢,而且此番做壽的是王妃又不是何側妃,靜和憑什麼給人下帖子?你別擔心了,屆時你的小心上人一定會去的,她便不去,家裡的長輩們也定會勸了她去散散的,我們知道此番受打擊的不是她,她的長輩們可不知道,而且我聽說顧二小姐一向好玩樂愛熱鬧是出了名的,她一定會攛掇了顧四小姐去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罷!”
慕衍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道:“好罷,就先不發帖子了,等事到臨頭看情況再隨機應變罷。”
過了幾日,便到了顧菁的生辰,也是她行及笄禮的日子。
女子行及笄禮自來便是大事,可謂是女子一生裡除了出生和成親最重要的日子,何況顧菁還是顯陽侯府的嫡長女,身份尊貴,她的及笄禮自然又不一樣,祁夫人自好幾個月前,就開始在為今日做準備了。
從辰時開始,便有客人陸陸續續到了,因平沅今日要給顧菁做贊者,平家的人來得倒比所有賓客都早些。
平沅與平瀅俱是第一次來顯陽侯府,少不得有幾分好奇,祁夫人便託了顧蘊照顧她們,先引著她們就近逛了一回後,再領著她們去了顧菁的院子裡與顧菁相見。
顧菁今日並未盛裝,而是穿了一身大紅色,只有成人女子才能穿的通袖褙子坐在臨窗的榻上,烏黑的頭髮則柔順的披在肩後,看起來既端莊又溫婉。
瞧得平沅與平瀅進來,顧菁與一早便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