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也沒那個機會,可在營帳裡就不一樣了,這世上下作的手段多了去了,你連想都想不到,又該怎麼去防?”
說得顧蘊訕訕的,她的確從沒將顧芷放在眼裡過,說白了就是輕敵,可讓老虎將兔子放在眼裡,也的確太為難了老虎些:“那等明日過後,我再酌情不叫她再進咱們的營帳便是,反正熱河行宮不日就該到了,推脫個幾日還是很容易的。”
宇文承川聞言,這才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溺愛的嗔了她一句:“你呀!”沒有再多說。
顧芷隔日再來時,已換了一身天水碧事事如意紋的妝花褙子,戴了赤金點翠的步搖和蜜蠟珠花,臉上還淡淡的敷了米分掃了胭脂,比昨日更要明豔三分。
顧蘊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只含笑與她說著閒話:“昨兒側妃離開後,本宮越想越覺得你那個香實在好,若有若無的,讓本宮自來不愛用香的都覺得甚好,今兒少不得只能腆著臉問側妃討要了,側妃不是說你還有一瓶子沒用過的麼?當然本宮不會白拿側妃的,紫蘭,把本宮帶的那瓶子西洋香露拿來給顧側妃,——側妃不會不願意與本宮換罷?”
昨兒把話說得那般漂亮,顧芷這會兒自不好說自己不願意,更不能說自己拿不出來,忙笑道:“娘娘言重了,難得娘娘喜歡,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願意,回頭臣妾便親與娘娘送來,只娘娘千萬別說那個‘換’字兒,沒的白折殺了臣妾。”想著少不得只能待會兒回去問二皇子要了。
顧蘊卻笑道:“側妃不願意換,那這瓶子西洋香露就當本宮送與側妃的罷,側妃若再推辭,回頭你把東西送來,本宮也不好收了。”
顧芷聞言,這才謝了恩,自紫蘭手裡接過了裝香露的琺琅小瓶兒。
當下二人又閒話了幾個回合,宇文承川回來了,滿帳的人忙都行禮參拜不迭,待宇文承川說了‘平身’後,顧蘊方直起身來笑道:“殿下怎麼今兒比昨兒還回來得早些,害臣妾與顧側妃又說不成話兒了。”
宇文承川淡淡道:“二皇弟昨兒便身體不舒服,今兒雖好了些,臉色仍不好看,父皇體恤大家,又是一早命大家散了,孤便早些回來了。”
他既回來了,顧芷自然不好再多待,忙行禮告辭,經過宇文承川身邊時,又是有意頓了一頓,見他不但吸了吸鼻子,還定定看了她一眼,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才低眉順眼的小步去了。
待確定顧芷已走遠了,宇文承川立時沉聲問起身側的小太監來:“怎麼樣,聞出什麼來了沒?”
那小太監見問,猶豫了一下,才道:“回殿下,倒是的確發現了問題,只當著太子妃娘娘的面兒,有些話不方便說,要不殿下換個地方,再容屬下一一稟來?”
宇文承川不由擰眉,低斥道:“太子妃與孤夫妻一體,有什麼話是孤聽得而太子妃卻聽不得的?快說!”
“可是……”那小太監卻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蘊見狀,因插言道:“既然不方便當著我的面兒說,那殿下就換個地方罷,回頭殿下再酌情把能告訴我的,告訴與我便是。”她總不能要求宇文承川的所有臣下都拿她當宇文承川一般敬重服從,就好像錦瑟卷碧幾個,雖也忠心於宇文承川,但在她們心裡,她的分量無疑更重。
宇文承川聞言,這才冷冷對那小太監說了一句:“隨孤來!”率先揹著手出了營帳。
卻只用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去而復返了,屏退了暗香白蘭等人後,滿臉冷肅與顧蘊道:“原來老二此番利用顧芷接近你,不是衝著你來,而是衝著我來的!”
顧蘊聽得眉頭緊鎖:“這話怎麼說?”
宇文承川冷聲道:“方才曾喜不當著你的面兒,說他發現的問題,並不是因為心裡還沒拿你當我一般敬重服從,而是……而是那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