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不方面當著你一個女人的面兒說。”
見顧蘊眉頭皺得愈緊,伸手替她撫平了,才繼續道:“因為顧芷身上的香,應當還加了淫羊藿、銀杏、刺蒺藜、牡荊等物的花米分或是根莖,這些東西你當然沒聽說過,別說你了,醫術淺顯些的大夫,都未必聽說過……這些東西都能、都能催情,所以方才曾喜才不敢當著你的面兒說,怕冒犯了你。”
而他之所以會覺得聞起來似曾相識,還得歸功於以前在騰驥衛時,三教九流什麼樣的地方都去過,花街柳巷自然也不例外,而能催情的東西,說來說去也就那麼些,區別只在於花街柳巷裡的東西製作得粗陋一些,高門大戶豪富之家的則要精純得多而已,偏他鼻子又靈,聞過便再忘不掉,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派上大用場!
顧芷身上的香竟能催情……
她這兩日過來還打扮得比平日漂亮,二皇子又恰好兩日都不舒服,使得皇上早早命他們散了,讓顧芷兩日都與宇文承川打上了照面……
再往前推,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日日前來給自己請安,讓人人都以為她與自己走得近……
火石電光中,顧蘊已是把什麼都猜到了,不由失聲道:“也就是說,二皇子打的是利用顧芷接近我,以達到找機會陷害你,讓你身敗名裂的主意?!”
這些日子顧芷與她走得近已是好些人都知道的,顧芷的相貌也的確出眾,屆時出了太子殿下趁自己弟弟側妃來請自己妻子請安的機會,見色心起對其輕薄不軌這樣的醜事,又還有誰會懷疑宇文承川是被陷害的?
若是換了別的女人,宇文承川身為一國太子,幸了也就幸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偏偏顧芷身份特殊,既算得上是宇文承川的弟媳,又算得上是他的妻姐,宇文承川卻色慾燻心到連自己弟媳和妻姐都不放過的地步,這樣沒有人倫綱常,這樣荒淫無道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做一國儲君,還有什麼資格君臨天下,受萬民景仰?!
顧蘊渾身直打顫,既是氣的,也是怕的,半晌方恨聲道:“宇文承乾好下作的手段,好狠毒的心!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下作和歹毒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只不知道顧芷知不知道二皇子的真正目的,若不知道,二皇子這樣利用自己的枕邊人,讓她連死都只能揹著汙名去死,也實在是太絕情了;可若說顧芷全然不知情,她自己用慣了的香被人換了又豈會一無所覺,所以,她是幫兇的可能性實在不小,那她也一樣該死!
宇文承川冷然道:“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只是如今我們無憑無據的,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少不得只能等他有所動作時,再見招拆招了。”
“那他什麼時候才會有所動作?”顧蘊咬牙切齒道,“我只要一想到他如此歹毒,便恨不能立時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難道我們就不能主動出擊嗎?”
宇文承川道:“我方才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事兒發生在途中是不可能的,營帳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我總不能當著你的面行事,你哪怕拼死也會阻止我的,便阻止不了,也定會忍恨把事情壓下,那他豈非白忙活一場了?所以他肯定要等到了熱河行宮後再動手,而且十有八九會選一個眾目睽睽之下的時機,讓我的‘惡行’曝光於所有人面前,讓我根本辯無可辯,也讓事情再沒有回圜的餘地。”
眾目睽睽的時機……顧蘊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會選在皇上在熱河行宮宴請來覲見的韃靼各部首領,並宗親貴胄文武百官時行事?可他怎麼能確定你就一定會上鉤,萬一讓別人趁亂佔了顧芷的便宜去,他豈非只白戴綠帽子,白被人笑話兒,真正是賠了夫人又前功盡棄了?”
“所以顧芷才會現在就日日燻了那香來見你。”宇文承川滿眼的森冷,“我現在就被她勾起了興趣,且那興趣一日比一日濃烈,可又找不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