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違背,必定……啊……”
話沒說完,忽然一聲驚叫,人已不受控制的往後摔去,然後在沉悶的一聲“砰”聲後,捂著肚子慘叫起來:“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急得寶嬋忙上前半身抱起了她:“夫人,您怎麼了,您別嚇我啊……啊,怎麼會有血,老爺,夫人怕是不好了,快請大夫,快請大夫啊……”
簡君平見寶嬋雙手一片血紅,這才終於自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了神來,忙上前打橫抱起陸氏便往內室衝,嘴裡則狂亂的叫著:“來人,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寶嬋則含淚指了一個丫頭,“快將兩位少爺帶出去,他們小人兒家家的,哪裡看得這些了,萬萬不能嚇壞了,不然就真是要夫人的命了。”待其應聲領了呆呆的簡淙簡泓出去後,才胡亂抹了一把淚,跟進了內室去。
彼時簡君平已將陸氏放在床上了,眼見她痛得額頭直冒汗珠,臉色卻白若金紙,捂著肚子嗚嗚的哭著不住:“老爺,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滑出我的身體,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老爺,您救救他,千萬救救他啊……”
簡君平情知不好,便要守著陸氏。
寶嬋卻含淚勸道:“老爺還是快出去罷,到底是不吉利的事,何況您留下,奴婢也不好給夫人檢查,您還是出去,給夫人和小少爺討回一個公道罷,害夫人和小少爺的罪魁禍首,可還在外面呢!”
說得簡君平勃然大怒,罵了一句:“那個毒婦,我今兒非殺了她不可!”霍地站起來,便一陣風似的捲了出去。
彼時外面的眾人都還呆呆的,不明白怎麼忽然間,情況就變得不可收拾起來,尤其是古氏的貼身嬤嬤,她這些日子服侍古氏,知道她有時候雖固執了些,卻也不是個蠢人,哪怕現下心痛女兒,也不至於一言不發就推陸氏,可眾目睽睽之下,陸氏也的確什麼都沒做,就說了幾句話而已,那些話表面聽來,亦沒有不妥的,自家夫人到底是怎麼被觸怒了,忽然就發起狂來的?
直到簡君平忽然衝出來,“啪”的一聲,給了古氏一記響亮的耳光,隨即大罵道:“毒婦,靜娘好心勸你,開解你,讓淙兒泓兒立誓將來一定跟孝敬她似的孝敬你,許你老有所依,你倒好,不但不知感恩,反而當著我的面兒就推起她來,害她保不住腹中的孩子,你方才還有臉說我心狠,你才真是狼心狗肺,我今兒不殺了你,對不起靜娘,對不起她腹中的孩子!”
罵完一疊聲叫起貼身長隨的名字來,“拿了我的名帖,立刻將這毒婦送去衙門,讓順天府尹治她一個謀殺之罪,能越快問斬越好!”
才讓眾人包括古氏一併回過了神來,眼裡先是閃過一抹慌亂,但立刻就怒罵起來:“誰稀罕那個賤人的假仁假義了,嘴上說得好聽,一背了大家,就挑釁惡毒的衝我笑,擺明了告訴我她是哄我的,將來等她兩個兒子當了家,一定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況我根本沒推她,是她自己先拉了我的手,我只是不想被她的髒手捱上,輕輕甩了一下手而已,她根本就是陷害我的……啊……”
古氏至少方才那一刻,的確沒想過推陸氏,她被陸氏的話給吸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是啊,除非造反,否則,誰敢違背太后的懿旨了?
她也不可能真隨女兒去死,一旦死了,還怎麼為女兒報仇?她只有活得越久,才能將仇人們一個個都送上絕路,那她完全可以裝作被陸氏的話打動了的樣子,以後再慢慢的籌謀策劃,總能找到機會的。
只是念頭才剛閃過,她就看見陸氏一邊說著話,一邊衝她飽含惡意和挑釁的笑了起來,那種成竹在胸的嘲諷與居高臨下的鄙薄,一下子就激起了古氏心裡所有的恨與怨,以致她想也沒想,便重重甩開了陸氏的手,——如今看來,她根本就是中了賤人的計,為了陷害她,連自己的親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