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聞言,還待再說,但見他滿臉的堅持,只得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親自與小刀一邊一個,扶了他去銀安殿見榮親王。
榮親王早就知道兒子這個毛病,見他如今又腿疼了,也不留他用晚膳了,直接命丁氏:“快扶了你們世子爺回去泡腳罷,晚膳就在你們自己屋裡用便是。”
於是宇文策與丁氏在銀安殿打了個轉,便回了自家的院子。
進了屋後,丁氏顧不得換衣裳卸妝,也顧不得吩咐人準備晚膳,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打了熱水,親自服侍宇文策泡起腳來。
那種發自內心的溫柔與心疼,縱宇文策心有所屬,也沒法兒不被打動,甚至不自覺將顧蘊的臉代入到了丁氏的臉上,想著若現在面前的人是顧蘊,他真是即刻死了也甘心……鬼使神差的,他竟伸手撫摸上了丁氏因低著頭,便裸露在了外面的後頸上。
丁氏大是嬌羞,不明白怎麼忽然就這樣了,但夫君迷戀自己,總是好事,所以接下來宇文策的手越來越放肆時,她也沒有阻止,而是一直很順從的任他為所欲為……
少時事畢,宇文策從失控中醒過神來,見丁氏被自己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也不見歡愉,而只有剋制與隱忍,不由大是懊惱,他的自制力都到哪裡去了,而且這樣的自欺欺人不但對丁氏不公平,也是對太子妃的褻瀆。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沉聲開了口:“對不起,又弄痛你了,以後……我會注意一些的。”
丁氏昨夜才從少女變成女人,如今自然還體會不到男女之情所帶來的歡愉,何況宇文策的動作實在與溫柔繾綣不沾邊,從頭至尾她都只是在咬牙強忍罷了,但此時此刻能得他這樣一句話,她霎時覺得,那點疼痛與難受也算不得什麼了,至少他還知道心疼她不是嗎?眼角眉梢便不自覺帶出了喜意來,片刻方聲若蚊蚋的應了一聲:“嗯。”
次日,是丁氏三朝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她便起身了,妝扮完畢,待宇文策自外面打拳回來,梳洗一番後,她便讓人擺了早膳來,夫妻兩個吃畢,然後去了銀安殿辭別榮親王。
榮親王對丁氏這個自己親自挑的兒媳十分滿意,昨日便吩咐何側妃準備了豐厚的回門禮,這會兒見兒子兒媳聯袂而來,兒子英俊挺拔,兒媳嬌美賢惠,心情大好,待之後丁氏的同胞兄長來接她回門時,還親自接見了後者,賞了後者一塊玉佩,才讓人好生送了他們出去。
一時到得丁府,早有一大群人等著宇文策和丁氏了,丁家四代同堂,丁氏的祖父祖母都還在,又人丁興旺,等著見宇文策這個新女婿,等著認親的人竟是坐了烏壓壓滿屋子。
所幸宇文策大風大浪見慣了,早練就了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本事,與人對話時,雖聽得多說得少,卻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讓人渾身舒坦,更兼他身份尊貴,英俊挺拔,器宇軒昂,站在丁家十來位都各有所長,百裡挑一的爺們兒間也是鶴立雞群,讓人想不矚目都難,還出手大方,紅包賞錢撒起來就跟下雨似的……於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丁家的人便都紛紛感嘆起來:“六姑奶奶可真有福氣,結了這麼好的親事,嫁了世子爺這麼好的夫君!”
讓丁氏的母親丁二夫人與嫡親大嫂丁三奶奶都是滿臉的與有榮焉,待宇文策被一眾男眷簇擁著去了外面坐席,內院開席前的空檔,拉了丁氏回自家院裡說體己話兒。
丁二夫人因先笑說丁氏道:“我瞧你氣色極好,一看便知在王府過得極舒心,我這懸了這麼長時間的心,總算可以放下大半了。”
丁三奶奶則笑道:“早前一個個兒爛了嘴巴的,話是怎麼難聽怎麼來,說到底不過就是妒忌妹妹嫁得好罷了,如今讓她們都看到了妹夫是何等的威武雄壯,一看便知是大好男兒,看她們還怎麼胡說八道!”
“過去的事了,還說它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