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許是 外面沒有兩人的呼吸充溢比較冷,他慢慢平靜下來,轉身靠近帳子,對裡面那朦朧人影道:“阿榆,你那裡,很癢?這種事確實不能自己碰,免得一碰就管不住手, 但下次你再癢癢了可以喊我,我,我幫你撓,很有分寸的。”
燈盞被他放在屏風外面的櫃子上,這邊昏昏暗暗並不清楚,男人略顯黯啞的聲音輕輕繞繞飄入她耳內,像是豌豆嘴巴旁的鬍鬚落在她臉上,一下子癢了她全身。
阿榆面紅耳赤,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要罵他浪蕩,只是沒等她開口,男人已經快步離去,他帶走了燈,屋裡瞬間黑成一片。
她呆呆地躺著,聽到自己不穩的呼吸。
外面傳來他脫鞋睡覺的動靜,阿榆貝齒咬唇,他,他怎麼能說那種話?若是單純想幫忙,他不可能不懂男女避諱,若是故意調戲她,展懷春,還真沒有這樣輕薄過她……
她為這個問題輾轉反側,很久很久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阿榆根本不敢看展懷春,可展懷春神色自然,言語舉止跟往常無異,阿榆不由猜測,莫非昨晚展懷春只是單純想幫她,一時沒有考慮周全?是疏忽還是太壞,阿榆寧願相信是前者。
接下來幾天,展懷春再也沒有說過這種話,阿榆徹底放了心。
有丹桂精心照料,有好藥用著,傷處很快便脫痂了。阿榆怕連累丹桂,自己跟展懷春撒謊說疤痕消了,提出要回去。展懷春看著她笑,當著她面直接問丹桂疤痕是否已消,丹桂確實很想幫阿榆撒謊,但她真的沒膽子,於是阿榆只好繼續在展府養著。
當疤痕基本全消只有兩圈新膚跟周圍顏色不同時,阿榆底氣十足地再次提出回家。
此時已是十月初,展懷春看著阿榆彷彿他再不答應她就要急哭了的樣子,只好道:“明日,明日早飯後我送你回去。”
“現在回去不行嗎?”阿榆對著窗外道,分明距離晌午飯還有些時候呢。
展懷春意味深長地笑:“不行,我查過這個月的黃曆了,今日忌出行,忌遷居。”
他臉生得好,明明心裡想著壞事,笑出來也給人萬事胸有成竹的感覺,彷彿早為阿榆回家一事做了萬全準備。阿榆感激他專門查了整月的黃曆,便也不再堅持今日就走,反正只是晚一天。
這樣一來,今日就是她在展府過的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