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頓揍。
“老天都見不過我們一路順利抵達流放地。”他無奈嘆氣。
“再堅持堅持。”隋玉說。
“也只能這樣了,我今晚守夜。”隋文安說。
“有人找茬就喊,把所有人都鬧醒,最好引來官兵。”隋玉囑咐。
“好。”
蓋上黑羊皮,又有火堆散出來的餘溫取暖,隋玉摟著隋良很快就睡著了。
夜半,驛站養的雞打鳴了,在人睡得最沉的時候,柴房裡打起來了。官兵趕過去的時候,隋文安被打得不像樣,隋慧姐妹倆手裡的黑羊皮被扔進火堆裡燒了,火苗飆了一人高。
“是罪民鬧事,他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們受凍,他們豈能蓋著羊皮安睡。”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站了出來,不等官兵開口,他先認了罪。
其他鬧事的人不作聲,顯然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推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出來頂包。
官兵明知道他在扯謊,但也懶得追究,他將人拖出去幾棒子打死。
“怎麼回事?”蓄著鬍鬚的官兵趕來。
“尋仇滋事,我已經處理了,老大,你回屋睡就是了。”年輕的官兵說。
蓄著鬍鬚的官兵沒理他,他徑直走到隋姓族人面前,平靜的目光掃過他們,心虛的人低了頭。
“你來說。”他指了隋靈,這是個沒腦子又衝動的,不會撒謊。
隋靈站了出來,藉著火光,她看清了一張張驚恐的臉,原來他們也是怕死的,她心裡生起快意。
隋文安突然咳得喘不過氣,試圖阻止隋靈說話。
“不止那老頭一人作亂,但天太黑,我沒看清是誰。”隋靈開口了。
隋玉詫異地看過去,她還以為又要多死幾個人,兩方的仇恨要越結越深。
蓄著鬍鬚的官兵聽到幾道鬆氣聲,他冷笑一聲,說:“下次可看清了。”
官兵走了,柴房裡聚集的人散開,隋家族人安靜的各回各位,隋靈跟隋慧也扶著隋文安躺下了。
“你今天聰明瞭一次。”隋玉拉著隋良抱著黑羊皮坐過去,羊皮展開五個人蓋,蓋不嚴實就埋上稻草。
“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放過他們了。”隋靈扭頭看過去,大聲喊:“一命抵一命,我今晚放過你們,你們也放過我們兄妹三個,我們互不相欠。”
黑暗裡響起幾道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