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花妞和阿羌吃,剩下的十張才是趙西平的。
“過兩天我再烙,這次沒吃過癮下次再吃。”隋玉拍板,“東西收拾收拾,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隋玉說到做到,過了兩天,她又烙三百張豆餅,又吃一頓,過了嘴癮,家裡的老老小小才不發饞了。
學堂的火炕砌好了,晾乾後燒火沒問題,隋玉就讓人把桌子和板凳挪進去。
在十月二十六這日,學堂開課了。
早上天亮後,隋良帶著小崽和大壯,阿水帶著阿羌和花妞,六人在跑步後一起去吃飯。
阿寧已經被他爹送來了,他挎著個布包,緊張兮兮地在簷下等著。
“弟弟,你吃過飯嗎?”小崽問。
阿寧搖頭又點頭,他在家沒吃飯,過來了殷婆給他拿個包子,他已經吃完了。
“他吃了個包子。”殷婆出來說,“你們是喝粥還是喝蜜水?”
“蜜水!”幾乎是異口同聲。
柳芽兒端兩盤包子塞給阿羌,繼而提壺蜜水出來遞給隋良,說:“吃完飯就去學堂。”
頭一天去學堂,除了隋良,各有各的緊張,他們像打仗似的快速填飽肚子,各自挎個布兜出門。
趙西平今天沒去當值,他跟隋玉站在客舍南邊的空地上看棗樹。
“今年棗樹掛果了嗎?”隋玉問。
“沒有,明年可能會結果。你明年早些回來,或許能趕上吃棗子。”
“關外又不缺棗子。”隋玉故意說。
一隻寒鳥飛過,趙西平揹著手望天,被踢一下,他低下頭。
“啞巴了?”隋玉瞪他。
趙西平沒憋住笑,他偏過頭說:“關外不缺棗子,但缺陪你打棗吃棗的人。”
隋玉還想再說,但通向這裡的路上出現一群駱駝,是顧千戶、楊千戶等七個千戶和三個小旗送孩子過來了。
七個千戶一共送來十三個孩子,三個小旗送來三個。
“曲校尉的府裡也有學堂是吧?”隋玉問。
趙西平點頭。
“趙兄弟,弟妹。”顧千戶過來了,他勒停駱駝翻身下來,客氣地說:“我把兩個孩子送來了,他們要是不聽話,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只管教訓,不用顧及我的面子。”
趙西平擺了下手,說:“沒那麼嚴重,陳老年紀大了,一天只教一個時辰,這麼點時間,他們能給我添什麼麻煩。不說了,你們快過去,我家的孩子們已經過去了。”
“我領你們過來。”隋玉開口。
十六個孩子拎著籃子跟她走了,趙西平邀請同僚和下屬隨他進屋說話。
隋玉沒去打擾,她把孩子們送進學堂,看他們各自湊桌坐下了,她也尋個空位置落座。
陳老來了,看見隋玉,他當做沒看見,先遂她的意,按照個子高矮把二十三個孩子重新排座,再一人發杆毛筆,教他們如何握筆,落筆又如何用力。
隋玉掏出自己常用的毛筆也跟著沾水在桌上寫字,她握毛筆的姿勢是錯誤的,難怪字寫得這麼醜,她給自己找個理由。
“接下來,你們先跟老朽學首詩,這首詩名為《東風》……”
隨著長短不一的跟讀聲響起,隋玉彎腰溜了出去,出門就遇到柳氏帶著她的三個兒女在門口徘徊。
不等她開口,隋玉就點頭說:“屋裡還有張空桌子,你給三個孩子各準備一杆毛筆、一支炭筆和一塊木板,明天就讓他們進去跟著學。”
柳氏欣喜,她激動地說:“多謝玉掌櫃,束脩是多少?我這就給你。”
隋玉擺手,“以後你就負責燒火炕,陳老睡的屋裡,火炕一天到晚都要有火,至於學堂就只用燒半天,可行?”
“行。”柳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