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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格的家外有幾個錦衣衛守著,遠遠看到了華音,便有人進屋通傳。
不一會,童之從屋中出來,華音也到了竹樓前。
童之詫異地看了眼九姨娘懷中圓胖了不少的小金銀後,才朝著九姨娘略一行禮:“夫人,主子在屋中等候許久了。”
華音冷臉“嗯”了一聲,走了兩步,腳步倏然一頓,皺著眉看向童之。
夫人……?
是她聽岔了,還是他說岔了?
童之溫和一笑:“夫人,大人此番入南詔,是為了給夫人尋求解蠱的方法,夫人便不要再誤會大人了。”
華音聞言,便明白童之在暗示她什麼,她略一琢磨了這話裡的意思。
裴季入南詔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告誡她要配合,莫要露出端倪?
所以裴季此番是想以她為藉口去南詔往常?
所以他並不是為了她而特意追來南詔的?他們此番相遇也是偶然?
華音想到這,心中頓時懊惱,若是沒進南詔……
不過一瞬,便覺得自己天真了。若是沒進南詔,去了其他城鎮,遍地北鎮撫司的眼線,她估計也逃不了多久。
有了這個認知,華音心下一陣悲觀,抬眸望向竹樓正門。
早晚都得與裴季見面,時下也無處可躲了,還猶豫什麼?
華音一步一步的踩上竹樓的階梯,腳下似被灌上了千斤重的鉛一般,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走到了門前,抬眸往屋中望去,與那雙似噙著笑意卻隱藏著無數危險的黑眸對上了目光。
她一瞬緊繃了起來,許是感覺前方已無活路,心下絕望,悲慼,所以眼眶逐漸泛紅。
裴季目光落在華音身上,淺淺一曬,緩緩啟口道:“夫人,許久不見。”
聽到那聲夫人,華音心底暗怒:夫人?誰是你夫人!鬼才想做你夫人!
可最終,華音還是斂下悲慼心緒,冷沉著臉,僵著身子進了竹樓中。
被驢踢了(演戲)
竹樓內, 氣氛略顯僵硬。
華音原本站在靠近門口之處,最終裴季一句“夫人可是還在怨我,所以才不肯坐到我身旁來?”讓她不情不願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竹樓乾淨,基本都是盤坐在竹墊上, 她坐裴季身旁, 中間還空了半個位置, 但她依舊背脊挺直, 全身上下好似都在戒備著,僵硬且緊繃。
而且在裴季朝她伸手之際,她更是繃緊得厲害。
她以為他想觸碰她,但最後他只是把她懷中的小金銀抱了去。
小金銀本就是裴季撿回來的, 雖然過了兩個月,但這小傢伙顯然還是記得的。
它也沒有多大抗拒, 亂蹬了幾下腿後,落在裴季大腿上的下一瞬, 竟然安分了下來,然後安分地趴在了他的腿上。
裴季眼裡帶著笑意輕撫著小金銀。
男人的眉眼雖帶著笑意,可不知為何, 卻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金家的人, 目光都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觀望,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且也感覺出了一些耐人尋味來。
他們之間,顯然不如沈姑娘所言, 或是男人所言那般,肯定有所隱瞞, 但大家都不敢多加詢問。
骨節分明且修長的長指輕撫了撫小金銀後,才抬頭看向華音, 目光似柔和。
溫聲而問:“我為了不讓夫人擔心,所以並未告訴夫人被人下了蠱,而此番來南詔是為了解夫人身上的蠱,但何時成了負心人了?”
錦衣衛最擅察言觀色,或者談話間套得有用的資訊。與金格一行人到寨子的這一路下來,錦衣衛也探得了七八成的資訊。
裴季也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