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相殘’的醜聞?你是不是不把尚書府的名聲搞臭、不把尚書府的家風敗壞,你就不罷休?覆巢之下無完卵,尚書府是你家!它垮臺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這個家帶給她的只有災難和折磨,她就是要看著這些惡人在地獄裡掙扎,猶如她在冷宮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他們也笑著看她的笑話一般!
水玲瓏的嘴角露出一個享受的笑意來……
秦芳儀的大腦悶悶一痛,水玲瓏……水玲瓏似乎就是要把尚書府鬧得人仰馬翻!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都說投鼠忌器,她再討厭水玲瓏、再討厭那些庶子、庶女,也顧及了尚書府的體面不敢下狠手,水玲瓏不同,她孑身一人,沒有顧忌、沒有弱點!她就是要把所有得罪過她們母女的人往死裡整!哪怕她也一同……灰飛煙滅?!
一念至此,秦芳儀的脊背暮然蔓過一層嚴寒,她按住額頭,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裡像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連呼吸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水玲瓏看著秦芳儀在她跟前像只螻蟻一般掙扎,她就覺得十分暢快!當她抱著渾身燒傷的清兒,用已經不能行走的下肢跪在秦芳儀面前,求她給清兒請個大夫時,秦芳儀怎麼說的?她說:“你早不是水家人,與我形同陌路,我憑什麼幫你?我要施捨乞丐也得看乞丐長得合不合我眼緣,瞧你們如今的醜樣子,我看了便噁心,沒修理你們一頓算是仁至義盡了!”
是啊,她本不是水家人,水敏玉的死活跟她有半文錢關係?她就是故意把水敏玉弄進大牢的怎麼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芳儀總算控制住了幾欲崩潰的情緒,她的手抖得厲害,聲音,也顫得厲害,但眸光裡除了憎惡,儼然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她放低了姿態,道:“好,今天我們就把話挑明,你開個條件吧!”
水玲瓏睜大亮晶晶的眼眸,天真無邪地笑了:“我真的聽不懂母親在說什麼?抓走敏玉的是卓大人,審理敏玉的是姚大人,母親要賄賂也不該賄賂我呀!再說了,母親那兒有什麼能賄賂我的呢?”
有什麼能賄賂她的……
錢?不,現在的水玲瓏不缺錢,或者說水玲瓏從不貪錢!
權?府裡的中饋在老夫人手裡,老夫人器重水玲瓏,水玲瓏也算半個掌家人。
名?水玲瓏在賞梅宴上大放異彩,昨日又救了太子,她早聲名遠播了……
自己有什麼可以賄賂她的呢?
秦芳儀的素手一握,深邃的眼底恢復了幾許清明,好厲害的丫頭!幾次都牽著她的鼻子走!自始至終沒有承認她才是幕後主使,可細細思量,每句話又都透著一股子威懾。秦芳儀氣得目呲欲裂,猝然起身,大踏步朝門外走去。
水玲瓏笑了笑,雲淡風輕道:“我早提醒過母親,您除了女兒還有一個兒子,何苦把兒子給搭進去?”
咬重“除了女兒”四個字,秦芳儀的心咯噔一下,莫非水玲瓏是想要……
秦芳儀走後,水玲瓏的笑容一收,陷入了沉思,聽秦芳儀的口氣,今天那波殺手根本不是她派去的,那麼,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鎮北王嗎?還是……害諸葛鈺“克”死了三任未婚妻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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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溪悠悠轉醒,喚了幾聲,無人應答,想來服侍她的丫鬟如廁去了,她有些口乾舌燥,便自己下床倒了杯水喝。
得了這樣的怪病,她生不如死,一受刺激便發病,發病的狀況下她雖毫無意識,可從下人們斷斷續續的描述裡她不難猜出當時的樣子有多狼狽!哥哥之前還說只有她是他嫡親的妹妹,轉頭就罵她蠢貨,這樣的人也配做他哥哥?哼!等她做了太子妃,才不會給水敏玉好臉色!
白天睡多了,現在不困,水玲溪乾脆起來走走,為了方便照料她,秦芳儀把她安排在主臥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