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楓也參加過一次醫學盛會,貌似不是這一回。水玲瓏斂起翻飛的思緒,和善地笑道:“場地建設和盛會安排都是禮部的事,郭焱幹嘛跑去湊熱鬧?”
“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漠北今年會派使者出訪大周,郭焱全權負責接待任務,你父親是禮部尚書,郭焱免不了要與他合作,所以,郭焱就從現在開始和你父親打好關係啦!”講起郭焱,三公主總是眉飛色舞!
又不是岳父和女婿,打好什麼關係?水航歌再牛,郭焱是上級,他還不是隻有巴結的份兒?水玲瓏對這個話題沒多少興趣,從寬袖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紅色荷包遞給了三公主:“送給公主的生辰禮物,我親手繡的,不知能否入公主的眼。”
“哦?”三公主兩眼放光,將荷包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荷包上用各種顏色的線繡了一對振翅高飛的綵鳳,色彩鮮明,栩栩如生,陽光一照,彷彿要飛出來一般,更重要的是,荷包的背面有三公主和郭焱的名字,三公主愛不釋手,“這個好看!比那些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有意思多了!”
她的繡藝與尚宮局的相比只能算作一般,三公主喜歡是她和郭焱比翼雙飛的寓意。
“對了,我剛想問你來著,你自己既然懂醫術,為什麼還要張院判去尚書府給你複診?”而這一複診,水玲瓏沒問題,倒是診出了水玲溪可能患有後遺症!母后便動了給大哥納側妃的念頭,這……會是巧合嗎?三公主皺起了眉頭,她不喜歡別人跟她耍心計。
水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白皙如玉的臉上揚起一個淡雅的笑:“我學的醫術和太醫們學的醫術不在同一個領域,這麼說吧,一個人受了重傷,我知道怎麼護理和搶救,可若誰染了傷寒,我卻是束手無策的。”這話有些誇張,卻也差不離太多。
“這……這是什麼意思呀?”三公主似懂非懂,不過水玲瓏的眼神不似撒謊,她歪了歪腦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改為叫水玲瓏去唱堂會,水玲瓏婉言拒絕了,帶著枝繁去往了迎賓樓,那裡,老夫人已悠悠轉醒,水玲溪仍在昏迷。
先是水沉香垮臺,再是水玲溪爆出這種怪病,還咬傷了太子,老夫人一瞬間彷彿老了十歲,大片大片的妝粉掉落,露出滿臉皺紋和顴骨上的老年斑,乍一看去,與市井老嫗無異。
完了完了,今日玲溪當眾出了這種醜態,不僅顏面盡失,還自從失了太子歡心,哪怕日後成了親,太子的心裡都會有個疙瘩。未過門已失寵,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絕望的?
“祖母。”水玲瓏輕聲喚了一句,目光迅速掃視一圈,水玲清不在?!水玲瓏給枝繁使了個眼色,枝繁會意,悄然退了出去。
老夫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睨了水玲瓏一眼,似乎太沉根本睜不開似的,不一會兒復又閉上,半響後,沉得令人想起秋末枯樹的聲音從老夫人的嘴裡不真實地緩緩飄來:“你去給姚老太君打個招呼,我們回府吧。”
“二妹還沒醒……”
“醒沒醒又有何區別?反正都是丟人現眼!”
“那好,祖母您歇著,我現在去給姚老太君辭行。”水玲瓏心平氣和地說完,轉身去往了傾竹院,姚大夫人帶了女眷們去聽堂會,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不少,聽說鎮北王妃沒來,只讓人送了賀禮,女兒生不出孩子,她有什麼顏面上親家府邸竄門?
水玲瓏再次踏入傾竹院,下人們的服務態度提升一個檔次,姚老太君身邊的房媽媽親自出面迎接,臉上堆滿了笑容:“水小姐可歇息好了?是奴婢疏忽了,應當派人送頂軟轎過去,讓你親自走一趟,對不住了!”
水玲瓏和客氣地笑道:“房媽媽說的哪裡話?歇息多了便想四處走走,這對身體也是好的。”其實她很累呀……
房媽媽忙順著水玲瓏的話柄,奉承道:“水小姐懂醫術,您說什麼自然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