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來到門口,房媽媽打了簾子,水玲瓏走入房間,房媽媽並未入內,而是放下了簾幕,守在門口。
姚老太君喜滋滋地朝水玲瓏招手,水玲瓏恭敬地行了一禮,適才行至姚老太君跟前,姚老太君拉過水玲瓏的手,道:“今兒就在姚府住下,給三公主做個伴,可好?她老唸叨你,我瞧著啊,她和欣兒是表姐妹,感情卻不似與你這般親厚。”
那是因為我們一起“狼狽為奸”過……水玲瓏按了按眉心,又清了清嗓子,溫婉一笑:“我是來給您辭行的,父親在外,母親臥病,祖母和我們無論如何不能放著一大家子不管,還請老太君見諒。”
姚老太君一聽這話便猜到是老夫人的意思,醒都醒了,卻礙於水玲溪的事不敢出來晃盪,派了孫女兒跑腿兒,所以說,暴發戶就是暴發戶,頂著誥命夫人的頭銜也難登大雅之堂!當然,她對水玲瓏是真心喜歡的:“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們了,我讓房媽媽備了些薄禮,你們幾姐妹都有,我瞧著你的兩個小妹妹也是清秀得緊,若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對我開口。”
水玲瓏的眉心一跳,姚老太君的意思是……願意在水玲語和水玲清的婚事上操一把心?比如,給她們兩個物色還算不錯的物件?可哪個物件能在背景上強過江總督,好讓水航歌和老夫人改變主意?水玲瓏小小地思量了一番,露出一個謙和有禮的笑:“嗯,老太君的話玲瓏記住了,若他日有難,必向老太君求助。”
客套是美德,但跟這種遊走在權勢巔峰的誥命夫人打交道,直來直去更得對方的心。當然,如果她現在就講出水玲清的婚事,姚老太君又會認為她早有預謀。
果然,姚老太君聽了水玲瓏的回答,笑容更甚,她最討厭那些明明心裡想要卻裝出一副婉拒樣子的人,弄得好像是她巴巴兒地往別人跟前湊似的!水玲瓏沒立刻向她索取幫助,卻欣喜地接受,既坦誠又單純,多好!姚老太君看了看容色懨懨的水玲瓏:“今天累壞了吧?你祖母和二妹出事,什麼都你一人忙前忙後。”
水玲瓏笑著搖頭:“心裡不累,很充實!”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姚老太君拍了拍水玲瓏的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漸漸爬了一層愁容,片刻後,說道:“你得空多來府裡轉轉,也幫我勸勸你大姐。”
勸諸葛汐?勸什麼?
水玲瓏想問,姚老太君顯然已沒了開口的意思,她起身給對方行了一禮,在房媽媽的恭送下離開了傾竹院。水玲瓏又前往諸葛汐的院子帶走了剛剛清醒的水玲語,本想跟諸葛汐談談,奈何諸葛汐在唱堂會的地方忙得不可開交,水玲瓏只得與她匆忙地打了聲招呼。
二進門處,老夫人和水玲溪、水玲清等候水玲瓏二人多時,水玲溪哭得眼睛都腫了,她醒來之後從下人口裡才知道自己出了多大的醜,她怎麼能像個瘋子似的渾身抽搐,還口吐白沫,小便失禁……最糟糕的是,她咬傷了太子!
太丟人了!
長這麼大,從來沒這般丟人過!
以後,京城的人會怎麼看她?太子會怎麼看她?
老夫人狠瞪水玲溪一眼,不中用的東西,把尚書府的臉都給丟光了!
水玲清低著頭,一言不發,枝繁找到她時,她正坐在一個涼亭裡,傻呆呆的,也不知看到了什麼,整張臉都是紅的!
房媽媽命人將一箱一箱的禮物搬上車,給幾位主子行了一禮,正要隨姚家的馬車前往尚書府,這時,太子身邊的長隨初雲來了。初雲給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太子殿下給貴人們備了馬車。”一共四輛,老夫人、水玲溪、水玲語各一輛,水玲瓏和水玲清一起。
水玲溪眼底光彩重聚,就知道太子心裡是有她的!
太子備的馬車自然比尚書府的奢華舒適不止多少倍,簡榻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