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儀可不會被水敏玉三、兩句話給糊弄了,她厲聲道:“你讓不讓?你不讓的話我派人通知你父親了!我告訴你,我搜出什麼至多罵你一頓,你父親搜出什麼,免不得又是一頓毒打!你可想清楚了?”
水敏玉的瞳仁動了動,兩眼望天道:“好啊!您儘管告訴父親!看他能不能在我房裡搜出什麼!”
“你……”秦芳儀氣得胸口發堵,正要硬闖時,趙媽媽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的臉色遽然一變,順帶著惱火地瞪了水敏玉一眼,“詩情!你給大少爺打掃一下屋子!不打掃乾淨不許回來,聽見沒?”
詩情屈膝應下:“奴婢遵命。”
秦芳儀走後,水敏玉的笑容一收,淡淡地道:“我困了,要睡會兒,你且在外候著,等我睡醒了再收拾!”
詩情哪敢不從?況且夫人也沒規定一個時限。就這樣過了大約兩刻鐘,水敏玉慵懶的聲音自房內傳來:“好了,我休息夠了,你進來打掃吧!”
詩情小心翼翼地打了簾子進去,她明白夫人明著讓她打掃,實則是搜查,具體搜什麼她不清楚,她只管把可疑之處記下便是。大少爺的屋子很寬敞,一目瞭然,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多寶格、床頭櫃、衣櫃……凡是能藏汙納垢的空間一個也沒放過,卻是一無所獲!臨走時,她不忘瞟了一眼雕花窗欞子,與尋常房間的窗子不同,這窗子有兩層,裡邊的能向一旁梭開,外邊的則用鏤空雕花板死死固定,透氣……卻無法讓人自由出入。詩情狐疑地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大概這是時下新流行的窗子?
秦芳儀腳底生風,疾步朝福壽院走去,張院判為何要來尚書府呢?像他們這等門第,若非從前的玉妃,哪裡請得動太醫?更遑論堂堂的院判大人了!
“可是查到張院判為何會來?”一邊走著,秦芳儀一邊問向趙媽媽。
“奴婢從福壽院出來時,給了門口的信婆子一個銀裸子,她說張院判是奉了三公主之命來給大小姐複診的!”趙媽媽恭敬地答道。
秦芳儀的腳步就是一頓,狐疑地擰起了眉毛:“給水玲瓏複診?水玲瓏幾時在三公主跟前兒這麼得臉了?”隨即她想起諸葛汐是三公主的表嫂,神色鬆動了些,眸光卻更加複雜,“鎮北王府真是個香餑餑!”
趙媽媽聞言頭皮就是一麻,她怎麼聽出了些許酸溜溜的意味?難不成夫人後悔搶了大小姐的親事,而錯過把二小姐送入鎮北王府的機會?
秦芳儀的心裡正惴惴不安,祈禱著張院判還沒給女兒診病,就看見不遠處,王媽媽笑嘻嘻地送著張院判往二進門的方向走去,這麼說,診病結束了?!
她的心,霎時墜入了無底深淵……
“娘!你今兒 麼過來了?是要給祖母請安的麼?”水玲溪絕美的眸子裡閃動起絲絲笑意,祖母和母親的僵硬關係一直是她心頭的刺兒,從前她不認為有什麼,如今要做太子妃,她實在不願孃家鬧出丁點兒瑕疵。
秦芳儀微愣,女兒已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沒功夫計較女兒的話,而是焦急地問道:“張院判給你看傷勢了?他怎麼說?”很是緊張。
水玲溪笑了笑:“看過了,說沒事,讓我停掉內服的藥。”
都停掉內服的藥了,說明……真的沒事?!嗯,一定是這樣,秦芳儀這才真的鬆了口氣,反握住女兒的手:“我做了些栗子糕,咱們孃兒倆許久不曾一起說話了,眼看你婚期將至,你所嫁之人乃我朝太子,娘也不是想見你便能見到的。”
都走到這兒了你仍不去探望祖母嗎?水玲溪的眼底流露出點點失望來,她的生母不敬祖母,試問在外人眼裡她的德行又能好到哪兒去?她想說“娘你從前不是這樣不明事理的”,話在肚子裡繞了個彎兒又恍然警醒,其實她娘向來如此,變的是她、和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