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墨荷院的丫鬟,父王如果真要了你去夫人身邊,能不提前告訴我?便是當初叫柳綠去主院,父王也是先和我說的,柳綠隨後才知情。”
柳綠忙附和道:“沒錯!”
水玲瓏擺了擺手:“給我堵了她的嘴!行刑!”
“世子妃……你不能……唔……”白梅話未說完便被柳綠塞了一塊抹布進嘴裡,緊接著,兩名粗使丫鬟揚起手中的板子,朝白梅狠狠地打了下去……
這邊在行刑,那邊水玲瓏又看著白菊,聲若寒潭道:“居然做事做了一半跑掉,一個丫鬟的話也比我這主子的命令靠譜,翫忽職守,罪無可恕,打十板子,送去浣洗房!”
白菊一驚,她……她明明回來做事了呀,怎麼……怎麼仍難逃責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爾後全部低下了頭,從即日起,誰也不敢把朋友情誼看得比主僕關係更重要了。
白梅果然沒熬過三十大板,打到第二十七板子時便斷了氣,下人命賤,沒有誰真的替她打抱不平或淚奔扼腕,便是白梅父母來領白梅屍體和三十兩銀子的撫卹金時也只象徵性地掉了兩滴眼淚。
晚上,水玲瓏差鍾媽媽去主院向諸葛流雲回報了白梅的情況,諸葛流雲沒說什麼,不認真做事的下人真要派給上官茜也不頂事。
水玲瓏坐在書桌前擬定荀楓給姚欣的納吉禮,婚期定在下個,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除開禮聘,府裡的佈置、新房的裝修以及婚禮的流程都得逐一細化並稽核。
枝繁從膳房回來時聽說了白梅的事,雖然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蒼涼,但更多的是覺得白梅咎由自取,做下人的都希望自己的主子溫柔善良、慈悲為懷,但經歷了那麼多風浪,枝繁明白,那種人護不住一方天地,唯有有大小姐這種敢打敢殺的手腕才能在宅子裡站穩腳跟。
枝繁端來鍾媽媽親手熬的參氏鴿肉湯,怕驚了水玲瓏,遂很輕聲很輕聲地道:“大小姐,喝點兒湯提神吧。”
水玲瓏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又掩面打了個呵欠,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亥時三刻。”
“這麼晚了。”水玲瓏放下筆,諸葛鈺兩頭跑,忙得不行,現在了也沒到家,水玲瓏放下筆,走到圓桌旁坐下,看著湯卻忽而來了句,“姑爺睡了沒?”
枝繁愣了愣,答道:“不清楚,不過應該沒睡吧,姑爺向來睡得晚,這段時間好像又忙著籌集賑災物資的事兒,就更沒時間睡覺了。”都是安平告訴她的。
水玲瓏想起自己和荀楓因自相殘殺週而復始的輪迴,凝了凝眸,道:“再煲一份給姑爺送去,並一盤木耳炒肉、一份孜然牛肉和一碟清炒野山菌。”
都是他愛吃的口味,這輩子她可勁兒地對荀楓好,她就不信荀楓到頭來還是認為自己把他當牛做馬、漠不關心!
枝繁一時間也不清楚世子妃為何對姑爺這麼好,他又不是真的姑爺……
但主子有令,枝繁不得不從,撇了撇嘴,枝繁去了小廚房,和鍾媽媽一起準備好水玲瓏吩咐的菜餚和湯,又分層裝進食盒後,她帶上,前往了荀楓的院子。
下了幾天大雨,泥土略有些鬆軟,鞋子踩上去吧唧吧唧,水花四濺,烙下腳印。
枝繁俯身看了看新穿了不到兩天的繡花鞋此時染滿了淤泥,不由地幽幽一嘆。
走了一刻鐘,枝繁抵達楓院,門口的張婆子和羅婆子認得她,非常熱情地與她打了招呼,只是在瞧見她手中的食盒時都張了張嘴,似是詫異,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共識,閉緊嘴巴子!
枝繁權當她們是驚訝自己半夜給姑爺送吃的,遂沒往心裡去。她擰著食盒敲響了荀楓的房門:“姑爺,奴婢是枝繁,奉世子妃的命送夜宵來了。”
須臾,房門開啟,荀楓微微驚訝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