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腦袋道:“外祖母都準備好了,還來問我呀?”
憨態可掬的表情瞬間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姚大夫人(慄敏)就用帕子掩面笑道:“唱一日堂會可好?”
三公主又吃了一片橘子,睜大亮晶晶的眼眸道:“一日怎麼夠?少說得三日吧?”
姚老太君點了點她腦門兒:“你這皮猴兒!玩三日,回宮你母后不得揍你!”
三公主不以為然道:“所以我就乾脆不回了,直到成親前都住這兒!”
“依我看,三公主怕是想天天見到郭將軍吧!就不知郭將軍今兒來了沒?”姚大夫人打趣地問道。
這話一出,免不了又迎來一陣嬉笑,三公主和郭焱定了親,婚期就在太子和水玲溪的婚禮後不久,大周民風還算開放,定親男女偶爾見面無傷大雅,但這種思念之詞有些過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不往外傳便是。
諸葛汐坐在姚大夫人的下首處,很是安靜,安靜得有些異常,只是大家笑,她便也跟著笑。
“老太君,三公主,禮部尚書府的人來了。”門外的丫鬟稟報道。
姚老太君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繼而笑開:“快請!”
老夫人帶著水玲瓏一行人進入內室,給三公主見了禮,幾位晚輩又給老太君和姚大夫人行了禮,姚大夫人和諸葛汐起身給老夫人讓了座兒,雖說身份上誰也不輸給老夫人,但來者是客,何況還是與老太君同歲的長輩?
三公主先是看向水玲溪,用一種半是惋惜、半是古怪的眼神,直看得水玲溪心裡發毛,難道她臉上長東西了?亦或是裙子破了?水玲瓏侷促不安地坐了下來。
三公主又朝水玲瓏眨了眨眼,水玲瓏微笑頷首,視線越過三公主和郭老太君,看向了一旁的姚欣,她和姚欣在這一世僅一面之緣,便是賞梅宴那次,三公主傳球給她,她又傳給姚欣,姚欣一擊即中,她們隊獲勝,姚欣成了武試冠軍。姚欣屬於話少的那一類,不靦腆,就單純的惜字如金,感受到了水玲瓏友好的注視,她揚起唇角,微微一笑。
姚老太君問起了老夫人的身體:“病了幾年,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我瞧你氣色好極了!”
這是客套話,實際上,老夫人太過憂心水沉香,飲食睡眠大不如前了,老夫人笑道:“總算能出來活動活動,這把年紀,還圖個啥呢?夠了!”
姚老太君扶了扶髮髻上的珠釵:“話是這樣說,但不看著兒孫們成家立業,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都說人老了就甭操心啦,兒孫自有兒孫福,可看得開的又有幾個?”
老夫人微微一嘆,繼續和顏悅色道:“是啊!我瞧三公主生辰宴,操心的還是您啦!”
姚老太君彷彿很開心的樣子:“我是甩手掌櫃,動動嘴皮子,其餘的都我大兒媳和孫媳做了!”頓了頓,略微詫異道,“你兒媳沒來?”
“染了風寒,在屋裡躺著呢,想過來的,卻是怕過了病氣給三公主。”這樣解釋,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老夫人環視四周後問道:“怎麼沒看到二少奶奶?”說的是姚成的弟媳。
姚大夫人笑著答道:“哦,佟哥兒有些吐奶,我讓她別過來了,就在房裡照料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諸葛汐的神色暗了暗。
老夫人用餘光瞄了一眼諸葛汐,忍不住暗歎,身份再高貴又如何?女人生不出孩子等於半殘,二少奶奶明明只是個商賈之女,卻三年添兩孫,姚家誰還敢看不起她?姚老太君還是太軟弱了些,若換做是她,早給孫子納十多房妾室了!
姚老太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還在吐嗎?請大夫看了沒?”佟哥兒是她的第一個重孫,她真真兒是寶貝得緊。
姚大夫人報以一個令人心安的笑:“大夫看過了,說是夜裡著了涼,我讓大夫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