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在了府裡,好隨時給佟哥兒診病。”
姚老太君的眉頭稍稍舒展:“住下是對的!你回頭告訴晏穎,這些日子甭來請安了,一心一意照顧佟哥兒吧!”
姚大夫人福了福身子,溫婉地道:“是,母親!”
姚老太君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諸葛汐的身上,想說什麼,可礙於場合終究一個字也沒蹦出。
“老夫人,宣國公府的人來了。”
宣國公府來的是慄夫人和慄彩兒,上回水玲瓏讓葉茂踩壞了慄夫人的車輪,慄夫人摔斷腿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前些日子才開始下地走動,但透過細看之下略顯蹣跚的步伐可以推斷出她並未好利索,應當臥床歇息,可她……卻來了!
“三公主!姚老太君!”慄夫人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忙拉過身後的慄彩兒,“還不快給姚老太君見禮?”
“是!彩兒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萬福金安!”慄彩兒端莊優雅地福了福身子,聲音宛轉悠揚,像泉水叮咚,聞者身心舒暢。
姚老太君笑逐顏開,對老夫人說道,“瞧現在的年輕姑娘,一個比一個俊,看得我這老婆子眼花繚亂!直嘆自己老咯!”
老夫人配合地嗔道:“可不是?看著她們,忍不住想起咱們年輕的時候!歲月不饒人啦!”
慄夫人這才有些失態地抽了抽唇角,拉過慄彩兒給老夫人見了禮:“水老夫人也來了啊!失敬失敬!”
老夫人能說什麼?說你眼睛長後腦勺上了,一進門沒看見我?來之前,老夫人曾預想過自己會遭受一些忽視,畢竟和真正的名門望族比起來,暴發戶似的二品尚書府又算哪根蔥?她告誡自己,要忍耐,要優雅,要從容,等玲溪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可真正做起來,她才意識到了現實和理想的差距,這是一種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像土包子上冷炕,想捂捂熱不熱的挫敗感!
她握住水玲溪的手,視線在慄彩兒的身上游離了一圈,笑了:“幾年不見,慄小姐出落得越發秀美絕倫了!”
再美能美過水玲溪?
眾人不由地將目光投向了水玲溪,但見她膚若凝脂、臻首娥眉、眸含秋水、唇色豔豔,端的是梳雲掠月、沉魚落雁,對比之下,一屋子鶯鶯燕燕,瞬間失了顏色!
老夫人的心底總算平衡了些。
慄夫人嘴角一抽,拉著慄彩兒坐在了老夫人一行人的對面。
水玲瓏看了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慄彩兒,又看了看嫻靜清雅的姚欣,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湊近水玲溪,小聲道:“二妹,你有沒有發現大家都穿得很鄭重?”
水玲溪當然發現了!但沒往心裡去,水玲溪壓低音量道:“三公主的宴會,大家盛裝出席是表示對三公主的尊重。大姐你在莊子里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這不怪你,不過這話對我說說即可,若傳到別人耳朵裡,他們該笑咱們尚書府的規矩不行了。”
水玲瓏並不在意她的排揎,只聳了聳肩,睜大無辜的眼眸:“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她們是來相親的呢!三公主生辰,太子殿下肯定也會來的!”
兩句話,把水玲溪氣了個倒仰!
“倆姐妹說什麼呢,這麼親密?”姚老太君笑盈盈地開了口,水玲溪笑容可掬地答道,“和大姐說姚府的景觀很別緻。”
姚老太君的臉上始終掛著平易近人的笑:“我們家啊就是男丁多,女兒少,我只生了一個,慶麟也只得一個,平日裡欣兒連講貼心話的人也沒,你們若是方便,該多走動才好。”
姚欣順著姚老太君的話,淡淡一笑,道:“是的,挺想多交些朋友。”
眾女紛紛表示……贊同!
“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賞了西湖龍井,我進去泡壺茶!”說著,姚大夫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