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像被碾過一樣。
皇甫珊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內,納悶地問:“誒?這是什麼地方?”
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語氣溫和道:“姑娘,你醒啦?傷口還疼不疼?”
經他這麼一問,皇甫珊才記起自己被人射傷了,動了動身子,傷口還有些疼,不過她能忍受就是了。她看向這個嚴肅冷峻的男人,道:“大叔,是你救了我嗎?”
馬援點頭:“我在河邊取水,看到你中箭昏迷,就把你帶回來了,隔壁的嬸子給你的衣裳。”擔心她誤會自己佔了她便宜。
皇甫珊笑了笑:“大叔人你真好。對了大叔,你看見跟我一起的小姑娘了嗎?呃,她穿著小廝的衣裳。”
馬援搖頭。
皇甫珊嘆了口氣,小娟不會武功,不知有沒有落在那群沒長眼睛計程車兵手裡。
“你與家人失散了吧?臨淄城正打仗,兵荒馬亂的,許多人都與親人走散了。”馬援難掩嘆息地說。
“大叔,你知道臨淄城的守將是誰嗎?”
“馬援,不過據說他失蹤了。”馬援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皇甫珊又道:“不是,我不是指西涼的守將,是現在南疆的守將。”
“哦,南疆的啊。”馬援面色微哂,“聽說叫瞿必。”
瞿必那個愣頭青?他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派人射殺她呢?太可惡了!回頭告訴父王,狠狠地教訓他!
馬援看著她一臉憤恨的神色,以為她是痛恨對方攻佔了自己的家園,沒懷疑什麼,說道:“姑娘,你是哪兒的人,家中還有誰健在?”
“我……”皇甫珊咬了咬唇,“我是臨淄城的。”
難怪那麼關心臨淄的守將,馬援又道:“你三天沒吃東西了,餓不餓?我給你端碗粥來。”
不多時,馬援端來了一碗紅薯粥,這個小山村是他們的秘密據點,周圍的居民基本上他們的暗線,食物倒是不缺,可為了不引人懷疑,還是儘量裝得貧窮。
皇甫珊不挑食,她雖貴為公主,可常年在寺廟裡習武,過的也是清苦日子,她很快便將一碗紅薯粥吃完了。
馬援瞧她言行舉止像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以為她會挑剔不吃的,沒想到連湯都喝乾淨了:“你先歇會兒吧,回頭告訴我你親人住臨淄城的哪裡,我看最近有沒有商人過去,幫你給家人捎個平安。”
“嗯……謝……謝謝大叔。”皇甫珊低下了頭,餘光瞟見桌上的劍,她對兵器特別敏感,一眼便瞧出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而且極有可能,是軍營鑄造的,“大叔你是西涼的將士嗎?”
馬援一愣,否認道:“不是,我是僱傭軍,北邊來的,聽說南方有仗打,便想過來賺些銀子。”
皇甫珊是知道僱傭軍的,他們不分國界、不分兵種,誰給錢便幫誰打仗,而且他們全都十分守信,簽了契約後非死或戰亂結束,絕不背主。
她抓住了馬援的手臂:“大叔!我僱你行不行啊?”
“你……僱我?”馬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皇甫珊心性單純,沒多大的戒備心,覺著人家既然救了她,就一定是個大好人,當下也不瞞著自己身份了:“大叔,我跟你說個秘密,你答應我,不許講出去啊!”
“好的,你說。”
“我……我不是臨淄城的人。”
看出來了,氣質容貌都太好,像皇城裡長大的,只是口音偏南方。
“我是南疆公主,我父王是太子!”
馬援的手立刻按在了刀柄上!
皇甫珊沒察覺到自己走到了死亡邊緣,倒豆子一般地說道:“我去你們京城玩來一趟,本打算回南疆了,哪知道,那該死的瞿必,竟讓人下令殺我!說我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