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葛鈺清了清嗓子,無理取鬧的小姑奶奶,昨晚你剛把趕下床你忘了?理由是我忘了買你想吃的李記元寶酥,但我明明記得你要吃的是張記的千層糕……
諸葛鈺長臂繞過她後頸,將她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哄道:“哎呀,為夫說錯話了,請娘子原諒。”
水玲瓏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諸葛鈺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眼神微閃,故作理直氣壯道:“我怎麼不是這麼想的了?”
水玲瓏抬頭,弱弱地瞪了他一眼,小爪子揪著他衣襟,哼道:“你呀,肯定想著我昨晚才把你趕下床,脾氣這麼大,這麼無理取鬧,你說一個‘又’字哪裡就說錯了?”
諸葛鈺啞口無言!承認不是,否認也不是。
水玲瓏的黛眉頓時一蹙,毫不客氣地推開了他:“你看你看,你預設了!諸葛鈺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沒那麼喜歡我了,你都不能包容我了,我生氣你還記仇!”
關鍵是小姑奶奶你從前也不是這樣的……
諸葛鈺扶額。
她無理取鬧沒什麼,她白天強打著精神應付那麼多人和事,姐兒的身體時好時壞她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他都理解,不就是當她的出氣筒嗎?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只是她今天的火氣好像格外大,就不知又是誰惹了她。
“好娘子,乖娘子,為夫對你的心驚天地泣鬼神,日月可鑑,乾坤共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如岐山山脈綿延不斷……”
水玲瓏“噗嗤”一笑,用手肘碰了碰他:“倒是越發會哄女人,看來,這段時間應酬來應酬去,長了不少見識!”
諸葛鈺濃眉一蹙,鼓足薄怒道:“哪兒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就外面那些歪瓜斜棗比得上我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天仙兒似的娘子?”
這些日子,不僅學會了哄孩子,也學會了哄她。
水玲瓏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鑽進他懷裡,攬住他精壯的腰身,幽幽地、似嘆非嘆道:“諸葛鈺啊,你是信我的嗎?”
即便我道出你娘害我滑胎的事,你也毫不猶豫地信我、站在我這邊嗎?
諸葛鈺低頭看著她不願抬起來與他對視的眼,道:“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麼?我自然是信你的。”
水玲瓏就有種告訴他真相的衝動,但想了想,還是吞進了肚子:“沒什麼,就是生完孩子總神經兮兮的,愛胡思亂想,脾氣又臭,你要是受不了告訴我,我也好收斂一些。”
收斂了是悶在心裡,又不是真的沒了火氣?諸葛鈺輕笑,嘴唇貼著她的,說道:“為了咱們女兒能吃到健康安全的糧食,你還是把氣撒在我頭上好。過後稍稍補償我一點兒福利就是。”
言辭間,大掌已探入她衣襟。
二人的身子俱是一顫,水玲瓏微紅了臉……
一室春暖,旖旎無限。
與紫藤院的溫情風光相比,清雅院卻是亂成一團,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熱水、冷水、冰塊輪番奉上,胡大夫忙得不可開交。當胡大夫終於忙完時,小半個時辰也過去了:“無性命之憂,清醒了即可。”
胡大夫走後,上官茜用帕子掩住口鼻,哭得淚如雨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皓哥兒去放風箏的,我就是想著皓哥兒進京這麼久還沒出去玩過,怕他悶壞了便想出這麼一個新花樣,誰料……誰料……”
諸葛流雲坐在她旁邊,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皓哥兒,心疼地道:“算了,不是你的錯,你也是一片好心,況且你自己也受了傷。”
說的是上官茜的手,皓哥兒摔下山坡,她沒拉到便乾脆滾下去給皓哥兒當了肉墊,但皓哥兒還是磕到了腦袋,而她的手肘也滿是鮮血。
上官茜垂下袖子掩住綁在手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