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隨著這個臨時標記,他身上的結合熱登時散了大半。
衛南辭舌尖舔過犬齒上沾著的血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血跡好似也帶著栗子的香味一般。
“你……還好吧?”衛南辭問道。
原悄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垂著腦袋也不敢去看他,只露出了一對微微泛著紅意的耳尖。
“方才……是你非讓我咬的。”衛南辭這會兒也恢復了理智,心情十分複雜。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被少年那麼一激,竟真的幹出了這樣的事情。
原悄一直不敢抬頭,只小心翼翼往後挪著步子,像是在怕衛南辭,又像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待他退出了五六步之後,忽然轉身便朝著巷子盡頭奔去,看那架勢,絲毫看不出片刻前他還腿軟得幾乎站立不住。
“站住!”衛南辭喝道。
原悄腳步一頓,竟真的沒敢繼續跑。
衛南辭看到他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有些無奈,“跑錯方向了,前頭是死衚衕。”
原悄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又悄悄挪了回來。和衛南辭擦肩而過時,他的身體幾乎貼到了另一側的牆壁上,腦袋更是垂得過分,像個犯了錯怕被責罰的小孩子一般。
衛南辭本想把人扣住,將今日的事情問個清楚。
可他目光落在原悄後頸的傷口上時,到了嘴邊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他唇齒間還染著淡淡的血腥味。
那味道就像是抹不去的證據一般,昭示他今日做了多衝動的事。
哪怕事情不是他起的頭,哪怕原悄曾那樣蠱惑他,但做了就是做了,在衛南辭看來,他沒法為自己找到藉口,也不願否認。
不等他回過神來,原悄已經慢慢挪遠,而後一溜小跑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又跑反了。”衛南辭無奈道。
這時巷口傳來了金錠子的喊聲。
片刻後,衛南辭看到少年從跑反的方向折回來,再次穿過了巷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衛南辭重重嘆了口氣,心裡亂糟糟的。
他想,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方才發生的這一切都,怎麼看都不太像真的。
是不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原悄這一路是跑回原府的。
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體力竟這麼好。
可惜他這體力全靠一口氣撐著,回府後就累趴了,整個人癱在榻上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
“公子,您到底怎麼了,您別嚇唬我啊!”金錠子守在榻邊問道。
“今日……你都看到了?”原悄朝他問道。
“我看到那賊人拿刀砍您,後來衛副統領救了您,但他又說您受傷了要送您去醫館。”金錠子道。他今日也是被嚇得夠嗆,再加上並未直觀的見過原悄發情的模樣,所以當時沒往那上頭想。
後來衛南辭說原悄受傷了,他便順理成章地以為原悄當時面色不好,是因為受傷所致。但這一路他目睹自家公子那逃命似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啊。
原悄聞言默默鬆了口氣,既然金錠子沒看到,那旁人想必更不會留意。
“今日的事情千萬別告訴二哥,免得他擔心。”
“是,公子放心。”
原悄坐起身,抬手摸了摸後頸。
那傷口初時沒什麼痛感,但這會兒待他冷靜下來後,便隱約傳來了痛意。但那痛感並不明顯,想來是傷口中alpha的資訊素起到了安撫的作用。
“我累了,睡一會兒,晚飯再叫我吧。”原悄道。
金錠子聞言點了點頭,沒再打攪他,起身退了出去。
原悄待他走後,便起身走到銅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