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衣服照了照腺體處的傷口。雖然角度所限,他只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傷口大概的樣子,但不得不承認,衛南辭這一口咬得還挺深。
先前因為太激動,原悄並未來得及細細體會這個臨時標記。
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他心中便覺空落落的。
這是oga被標記之後特有的情緒,因為腺體中有了alpha的資訊素,所以會對對方產生某種特殊的依賴。雖然衛南辭給他的僅僅是一個臨時標記,但原悄依舊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這種情緒。
不過眼下,他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別的。
他得想想,該怎麼面對衛南辭。
以對方的性子,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濟仁堂醫館。
衛南辭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讓人包紮好了。
“衛副統身上可還有別的傷?”替他包紮傷口的小藥童問道。
衛南辭擰了擰眉,想到了肩膀上被原悄咬的那一口,估摸著也見血了。
但他猶豫了一瞬,並未提及此事,只朝小藥童搖了搖頭。
“頭兒,您怎麼魂不守舍的?”殷時問道。
衛南辭這會兒心緒太亂,不太想理人,便未作答。
“原小公子呢?怎麼沒見他?”殷時又問。
他先前明明聽到衛南辭說要帶著原悄去醫館,可他來了醫館卻沒見到原悄的影子,只有他家衛副統領一人。他之所以有這個疑問,是因為原悄離開時,他帶人正抬著那賊人回去呢,所以未曾見到。
衛南辭聽他提起原悄,目光微閃,表情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廢話真多,走了。”衛南辭起身道。
殷時忙接過藥童遞來的藥,又付了銀子,這才跟上。
“殷時。”衛南辭頓住腳步,轉頭看向他,忽然開口問道:“你記不記得從前營中有個姓劉的副將,後來犯了事兒,不僅被革了職,還下了獄。”
“怎麼不記得,劉副將那事兒可鬧得咱們巡防營臉上好生無光。”
“他所犯何事來著?你還記得細節嗎?”
“不就是在畫舫勾搭了一個相好的,結果玩兒得太花,把人弄傷了,險些丟了命。”殷時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也不知他咋想的,你說旁人找個姑娘心疼都來不及,他倒好,下那麼死的手。”
“我怎麼聽說……那姑娘後來替他申辯,說是自願的?”
“這話我可不信,哪有人自願讓人欺負那麼狠的?”殷時道:“好端端的人,誰會喜歡動輒讓別人打罵?還是一個弱女子呢,不怕疼嗎?”
“不過後來我聽營裡的弟兄們說,好像有的人就是有這種嗜好。”殷時一臉神秘地道:“他們與咱們不同,喜歡刺激的。有人喜歡折騰人,有人喜歡被折騰……呵呵,反正我是沒見過,這不有病嗎?”
衛南辭聞言不由又想到了原悄求著自己咬一口時的場面。
那會兒他意識也不大清醒,竟還同意了。
如今想來,他這咬人的舉動,豈不是與那劉副將成了一丘之貉?
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原悄看著那麼乖順的一個少年,怎會有這種嗜好?
那對方整日惦記他,莫非就是為了想讓他欺負?
這可怎麼辦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