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娘子湊到她面前,也壓低聲音問:“不是我想的這樣,那是哪樣?”
阿沅看到忽然湊過來的許家娘子,被嚇了一跳,緩了緩心緒,才回:“我無家可歸,是霍爺好意收留了我。”
許家娘子聽到她這一句話,腦中頓時浮現出了許多本話本內容。
小娘子無家可歸,男人看中美色,把小娘子哄騙到了家中,要了人家小娘子的身子,也不肯負責。
霍鐵匠的形象,頓時在許家娘子的心目中一落千丈。
“莫管好意還是壞意,現在呀,你只有讓霍鐵匠娶了你,給了你名分才是最要緊的。”
阿沅聽到那句“讓霍鐵匠娶了你”的話,心神一動,杏眸也亮了亮。
抬起杏眸,帶著幾分好奇:“那我該怎麼做?”
許家寡婦被她問得一噎,再看小娘子那雙清亮單純的水眸,頓時就納悶了。
這女人要與男人吹耳邊風,莫過於是枕邊風。一番雲雨做下來,男人身體舒爽了心情自然也舒適了,待他飄飄然多提幾次也就成事了。
可這小娘子怎感覺一點都不懂?也難怪被霍鐵匠吃得死死的。
心思定了定,許家娘子湊到阿沅耳邊小聲說道:“你呀,晚上的時候多纏著你們家男人,多做幾次,趁著他腦子不大清醒就捧著他說他厲害,喜歡他之類的好話,再提出來讓他娶了你。”
阿沅聽著臉色發紅,可又不大懂:“多做幾次什麼?”
許家娘子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阿沅。
可隨即想到她可能是清白身子跟了霍鐵匠,性子又純,自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許家娘子也就索性挑白了說:“就是做夫妻之間的事情,脫.光了.身子抱在一塊你總知道了吧?”
阿沅頓時臉色爆紅,圓瞪一雙杏眸看著許家娘子。
這也太、太大膽了,她做、做不來!
許家娘子:“別害臊呀,這等事做了也就是做了,起初可能只有男人爽快,但後邊掌握了竅門,女人也是快活的。”
阿沅雖然不知道那檔子事是什麼章程,可說到快活,阿沅確實快活過。
在霍爺的那雙帶著繭子且粗礪的手下快活過。
那時雖不清醒,可那種感覺卻是烙在了骨子中一樣。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但卻依稀記得像是有什麼從身體內炸了開來。
之後便是一種輕飄飄,卻又非常舒服的感覺。
阿沅回想起那時的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就是脖子和露出來的耳朵都紅得似滴血。
最後許家娘子說了什麼,阿沅也沒聽清,到最後連和傢俱樣式沾邊的話一句都沒說。
許家娘子硬是塞了一大串葡萄和一竹筒的果酒給阿沅帶回去。
打鐵鋪院子後門沒開,阿沅只得從正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