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見他手上還抓著一條比拇指還大,約莫兩尺長,棕褐色的蛇。
這還叫小蛇!?
頓時頭皮發麻,雙腿軟得差些癱在了地上。
阿沅怕蛇,可看到霍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蛇給抓了,怕的同時又覺得霍爺英勇無比。
霍擎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讓她先回屋去。
許是被嚇慘了,阿沅杏眸帶著溼濡,看了眼那因天色暗了而有些黑的堂屋,再看向霍爺,咬著唇瓣,可憐見的搖了搖頭。
阿沅的衣服只是亂,沒有什麼可露的了,霍擎這才呼了一口濁氣,開了院子的門,把蛇捏著出了去。
家家戶戶都基本上在屋中院中吃飯,所以巷中沒什麼人。但巷子中的人見到鐵匠捏著一條蛇,都怕離得遠遠的。
霍擎捏著蛇走到了巷子中間,在一家院子外停了下來。朝著院子中喊了聲:“許木匠。”
不一會,有一個約莫三十來的男人從堂屋中走了出來。
看到是霍鐵匠的時候,微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中蠕動的蛇,又是一愣:“這是啥意思?”
霍擎道:“烏梢蛇 ,屋中抓到的,給你做下酒菜。”
許木匠眼眸一睜,吃驚道:“給我?”
霍擎“嗯”了聲。
白白送來的肉,怎麼可能不要!
許木匠忙道:“你且等我去拿個籠子。”
說著就轉身去拿了個小籠子出來。
霍擎把蛇放了進去。許木匠喜孜孜的道:“霍鐵匠你且等我把這蛇給宰了,燉好後,我喊你過來吃兩盅酒。”
霍擎冷冷淡淡地道:“不用了。”
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許木匠的媳婦從屋中出來,疑惑地問:“剛剛過來的是那打鐵鋪的鐵匠吧,他過來做甚?”
許木匠指了指地上的木籠子,“給咱送蛇肉來的。”
許木匠媳婦看到那蛇,渾身一哆嗦。雖怕歸怕,但也知道蛇肉香,不過也疑惑道:“我聽說昨日有山民抓了一籠子蛇從咱這經過,就在前邊的道上籠子翻了。蛇都跑了出來,就剩下兩條沒逮回來,這不會就是其中一條吧?”
許木匠嗤笑了一聲:“管他的呢,這玩意跑進別人家指不定都能嚇死人,如今別人逮到了,給咱送來了,還指望咱給還回去不成?別說了,趕緊去燒水宰蛇。”
……
在霍擎離開院子後,阿沅吸了吸鼻子,不敢進屋。
雖驚魂未定,但知曉蛇被抓了,也稍稍回了理智。
回了神後,才憶起自己方才從屋中跑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小衣,登時臉一紅,紅成了熟透的桃子。
她昨日才想著勾霍爺,可她也沒想過用這種法子勾呀!她更沒有這種膽子做出這麼出格且大膽的事!
慌忙的把自己的衣服理好,羞得想要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可她不敢。
她聽那買雄黃的小販說過,有兩條蛇沒逮到,還有一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看著昏暗的堂屋。阿沅總覺沒找到的那條,指不定躲在暗處吐著信子,陰森森的盯著她看呢。
一想到這,又縮了縮肩膀,雙腿打顫的看向門口。
霍爺怎還沒回來?
霍擎一推開門,就見那似受了驚的兔子,杏眸通紅的巴巴等著他。
兔子小聲膽怯怯羞怯怯的喊了聲:“霍爺……”
剛剛的春光,霍擎當做沒有看到過似的,面色鎮定的道:“蛇已經抓到了,你可以回屋了。”
阿沅站在院子,依舊沒有動,小半會後才小聲喏喏道:“我還是怕。”
霍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買雄黃的鋪子和小攤都收了。就算鄰里有,霍擎也不會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