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惹你不快了,你是不是也信手一計,讓我不得好死?”
“二爺這話我受不住,我有讓誰不得好死嗎?我如果謀算的是她們的命,二爺覺得我做不做得到?反正如今說什麼都多餘,二爺既覺得是我,那要打殺我就儘管來吧,反正不過賤命一條,反正你有絕對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我只有等死一途。”
她不哭不鬧的,只理由滔滔。於程向騰來說,跟那女人們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差不離了。反正就是“我冤枉,沒做這樣沒做那樣,你奏是要逼死我呀,那我死給你看好了……”,純粹的耍無賴招啊,還比無賴多了許多責問反擊。
程向騰氣得咬牙。她說了一堆,跟團亂線似的,他便只從中挑了一個最刺耳的來問她,“你說自己是個玩藝兒,你說我把你當成了玩藝兒?那你可知道玩藝兒都是被怎麼玩的?你可是想試試不成?”
他怎麼對她的?她就只口口聲聲說自己拿她當玩藝兒?
那堅決不想。武梁道:“反正在二爺看來,我不是玩藝便是毒婦,不知如今二爺要把毒婦如何?”
他問她藥的事兒,她說了一堆怨言。他跟著她的話題走,她卻又跑了話題。那避而不答的功夫,真是見長啊。她根本就沒好好回答他一個問題!
程向騰眯著眼,“你們二奶奶說,她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覺得你會如何?”
這也不新鮮,那女人又不是今天才不想看到她了,還不是端看男人怎麼做。
武梁也眯著眼,“賣了?娼門寮館?反正我就那種地方來的。還是要斷手斷腳扔去要飯?反正我也無力反抗……”
正說著,院裡程行的聲音響起,“二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程向騰應了一聲,回頭拿手指對著武梁點了又點,一副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咬牙切齒樣子,最後才道:“你就氣死我吧,你還不如給我端碗藥呢。”
說著話頭一轉,恨聲道,“我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收拾東西,即刻給我滾蛋!”
武梁呆:…………真要,這樣??
外面程行的聲音也響起來,“二爺,不能收拾時候大了,否則城門關了就出不去了。”
呃,讓人去送死沒有讓人收拾行禮的,這是要送她走呀。
武梁轉瞬就明白了。鬼那事兒,無憑無據的,唐氏自己動機不良又說不清白,她未必願意大加追究。
貓那事兒,很可以歸為天災橫禍,加上那時候程向騰表現得那麼那麼好,軟化了唐氏,感動了唐家……還鬧什麼鬧。
只是如今藥這事兒,事關子嗣,事兒大了去了。
唐氏這麼多年不生崽,時時為此無力自辯呢,如今有這麼好的由頭,她會肯放過?“怪不得我不生崽啊,都是這些妖精們給我偷偷灌了藥啊……”
唐家肯定也會趁機出動……
府裡只怕要熱鬧一場了。姨娘們,尤其是她這種手沾這事兒的姨娘,只怕不那麼好善了。
武梁忽然就大大的笑開了,“二爺要送我去莊子上?”這是懲罰?這是福氣好不好。簡直是天降橫福啊。
程向騰:“你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