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給她撫背,問她:“你怎麼樣?”
女人斜著眼睛媚眼如絲,拉著他的手往身前移:“我很好啊,不信你摸摸。”
這哪是醉了,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勾引。
男人覺得自己大約是真醉了,手下軟軟的心裡麻麻的,只知道笑,只知道把人一推,跟她一起翻滾到了床中央。
她臉上的妝真濃,面板上塗著厚厚的一層,看不出原來的本色,親一口也如吃脂膏似的。
他身上酒意也很濃,但抵不過他身上的熱意更濃。
兩人都沒有漱洗。不過,算了,洗漱這種事兒天天有,今天何必一定做呢。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兒要進行。
牆外的都走開,不給聽……
···
第二天,兩人睡到近中午才起。所以新姨娘給主母請安什麼的,那是過時沒有了。
是程向騰說:“還象以前一樣,你不用過去礙眼。反正你們奶奶不許你近正院,她定的規矩,你守著就是了。”
唐氏知道後,到底沒忍住又摔了碗。有心即刻將新規矩立起來,又覺得這麼巴巴的針對著,反而弱了氣勢,顯得好像多在意她似的。於是仍舊維持原樣,準備先過一陣子再說。
下午晌程向騰帶著武梁出門,說去鬆快鬆快。還告訴她唐二的事不用擔心,和咱無關。然後帶了武梁去了酒樓會朋友。
武梁不象唐氏,唐氏是正房奶奶,一幫要好的哥們兒與她是可以在正席上會面的。
她只是妾室,除了偶爾可能立到男人背後見過一面上門作客的這些朋友外,她幾乎沒有與他們說話的機會。
可她這麼個可人兒,沒有表現的機會,怎麼能羨慕死這幫傢伙?
他就得瑟了,看誰還再來打她主意。
還有上次壽宴上,武梁那打扮也實在是不能入眼。這次咱齊齊整整地出去,看看比誰差了去。
包廂裡毛六申建他們一幫哥兒們,見了武梁有的一口一個小五嫂子,有的口稱小五弟妹,十分湊趣兒給面兒。
又打趣程向騰滿面春情,這是終於遇到可心人兒了。
程向騰毫不客氣道:“丫的你們才知道啊。”
於是一幫人又叫嚷著表功,說當初暢韻閣裡,可是由他們助著聲勢,才讓程二你抱得美人歸的。
於是程向騰笑著表示感謝,給大夥兒一個一個倒了酒,讓武梁一個個端過去認人。
毛六挺感慨,表姐算是白鬧騰了那麼久,這不是該立的姨娘還是立上了嘛。
抽了個空拉住程向騰逼問:“表姐這是沒懷上,若表姐真懷上了,你還會接人家回府嗎?”
他以為人聲燥雜武梁聽不見,偏生武梁就聽見了,一邊跟人敬酒一邊心說,這就是替她問的嘛。
程向騰拍開他的手,道:“什麼混話,怎麼會不接?何況我早想明白了,女人家不矯情也不會死,都是慣的!再說退讓哪是個頭。”
毛六聽了,就開始擺自己的諸葛神通,“我就說嘛。當初老夫人壽宴上,我就看出來哥你肯定喜歡這樣的,結果還真是……”
程向騰笑:“你能。”
然後眼睛就瞅著武梁跟人敬酒,偶爾插句話,“這是彭飛揚,海量著呢,敬他三杯別跟他客氣。”
結果武梁發現這位一杯下去,就滿臉滴血似的紅……倒不是一杯倒,人就是很會紅。
程向騰就笑,對武梁道:“看到了吧,這是個會變色兒的。”
其中叫申建的那哥們兒,看起來文弱書生的樣子,偏特別愛逗,到他時不待程向騰介紹便搶著問道:“小五弟妹可記得我麼?不會把我給忘光了吧。”
說著故意曖昧地眨著眼,一副幽怨小模樣,眼睛眨也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