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和順,善解人意,良善孝順的姑娘。”
他胡亂地把一些自己想到的詞彙都丟到戚茹的頭上,只是這些誇讚都讓人瞧得出來,他並不瞭解戚茹。
不過戚顏已經足夠滿意了,只冷淡地掃過才得了皇帝賞賜的兩根金釵就得意得什麼似的,如今臉都嫉妒得扭曲的戚三太太,微微頷首說道,“陛下聖明,目光如炬,您說是極好的姑娘,那三妹妹必然是極好的姑娘。”
見她滿意了,皇帝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薄汗。
成王靜靜地聽著,片刻之後,看向皇帝的方向。
他突然微微皺了皺眉。
魏王正盯著他的表情,瞧見成王眉尖微動的模樣,不由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淮王卻已經氣死了。
瞧著戚茹正對戚顏露出大大的笑容,戚二太太的臉上又紅光滿面,他恨不能咬牙切齒。
每當被戚顏感動,過不了半柱香,他都覺得自己會被戚顏再一次氣個半死。
戚顏說的是人話麼?
淮王府就那麼被人嫌棄?
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一口一個嫌棄不願意,難道他就這麼不堪麼?
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淮王又覺得哪怕剛剛戚顏是在與皇帝爭辯,卻彷彿無形之中一個耳光一個耳光摔在他的臉上。
這種錯覺讓他心裡怒氣滿滿,卻見外頭一個慌慌張張的宮女急忙進來,見了皇帝正忙著喝茶清心,大殿裡的氣氛奇怪也顧不得了,跪下來就跟皇帝哭著說道,“陛下不好了!剛剛幾個美人來給皇后娘娘磕頭敬茶,娘娘,娘娘厥過去了!”
“你說什麼?!”
正是年少情熱,夫妻恩愛的時候,聽說戚鸞厥過去了,皇帝臉色一變,丟了茶盞就往正殿去了。
“二姐姐,多謝你。”戚茹卻沒有皇帝心疼心肝兒的心情,只對戚顏小小聲地說道。
戚顏笑著揉了揉堂妹的發頂。
她正笑著,卻見正對她也笑眯眯的堂妹突然臉色恭敬起來,還起身福了福。
“見過王爺。”
對面,成王並未在意皇帝龍捲風地衝了出去,而是緩緩地走到了戚顏的面前,看了她半晌。
“給王棟舊年骨傷診治的大夫,是你牽的頭?”
戚顏一頭霧水地站起來,在成王冷淡,戚三太太幸災樂禍的目光裡不安地說道,“是的。”
“為了家國安寧,為了天下承平浴血沙場的都是英雄,願為他們盡心力,這話是你說的?”
戚顏不由去看魏王,見魏王也露出幾分詫異,顯然也不知道這話成王為何知道,抿了抿嘴角,不明白成王為何這樣問,卻還是誠實地說道,“是的。”
難道是覺得她多管閒事,不懷好意?
身為外戚之女,籠絡朝中武將?
可成王卻並沒有訓斥她心懷叵測。
他就像是剛剛沒有問過她什麼,轉身走了。
只有魏王,當與這位心思莫測的王叔擦肩而過,聽到了微不可聞的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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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心思深,魏王也聽不出他嘆息著什麼。
與此同時,見成王竟然就這麼走了,淮王急忙起身追了過去。
“王叔,你就這麼走了?”
今日進宮,也是成王作為皇家長輩,作為皇帝如今唯一在世的叔父,得見見新任皇后。
可是如今,皇后尚且沒有見到,成王就一副要離開宮中的樣子了。
淮王自然不是為戚鸞抱不平,而是想著,成王突然這麼走了,看起來沒有理會戚皇后的興趣,這日後皇帝清算起來是不是會惱火成王。
他對成王這位王叔一向都是親近的,見成王就這麼離開,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