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倒是也顯出幾分與成王的熟稔與自在。
成王卻只是冷淡地駐足,看著這個趕過來的侄兒冷冷地問道,“難道你還想留在這裡看宮中鬧劇?”
新皇后喝了宮中美人的敬茶就厥過去,皇帝怒氣衝衝地去給心愛的皇后撐腰。
這後宮鬧起來,他難道還留在這裡看熱鬧?
成王顯然沒有看這種無聊熱鬧的習慣。
淮王不禁一愣。
“那我與王叔一同走吧。”他今日進宮不過是想讓人知道自己沒有把戚鸞嫁給皇帝這種事放在眼裡,沒有為這女人就失魂落魄,日子過不下去。
如今,戚鸞在宮裡突然說厥過去了,他自然也就沒有興趣繼續留在宮裡。
見成王要走,他就跟著走了。
魏王卻留了下來,只對戚顏問道,“出宮麼?”
他態度很自然。
彷彿與戚顏一同出宮回家是很正常的事。
戚顏垂了垂眼睛沉吟片刻,便頷首說道,“那我也回去了。”
“二丫頭!”見她這做妹妹的竟然都不理會戚鸞的安康,知道姐姐厥過去了竟然還沒心沒肺地離開,哪怕怕極了魏王,承恩公夫人的臉也白了……這要是讓承恩公知道女兒在宮裡不理會長女的死活,那承恩公還不越發冷落她,厭棄她麼?
想著因戚鸞的嫁妝體面豐厚,承恩公才給了她幾日好臉色,承恩公夫人哪裡肯讓女兒拖自己的後腿,急忙對側頭看過來的戚顏說道,“你還沒有給皇后娘娘磕頭,沒有拜見皇后。怎麼能出宮呢?”
“她不是厥過去了麼?既然厥過去,哪裡還有閒心受別人的禮數。”
戚顏聽說戚鸞厥過去了,半點也不著急。
這都是前世見慣了的。
前世戚鸞才進宮,封了貴妃就擺出一副不得已,依舊姐妹情深的姿態來看望戚顏。
從戚顏的中宮走出去,半路上她就厥過去了。
皇帝因心愛的女人明明健健康康,高高興興地出門,回來卻是躺著回來的,大怒,一心認定是戚顏對戚鸞做了什麼惡毒的事,衝到戚顏的宮中對她大聲怒喝,令中宮的威嚴蕩然無存。
如這般女子的小心機,前世的戚顏懶得與皇帝解釋……她本就沒有要與皇帝邀寵,爭寵的意思,既然如此,誤會不誤會又有什麼分別?
在皇帝的眼裡,他喜歡的女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既然無可辯解,那就不必哭哭啼啼地爭辯。
皇帝又不是傻子。
他難道當真不知道,戚鸞的種種其實都是女子的心機,真相併不是她所展現的那樣?
他什麼都知道。
可他只不過是要更維護他心愛的女人罷了。
如今,看戚鸞前世今生不過這些戲碼,戚顏覺得沒意思。
既然戚茹已經保住了體面,她就沒有興趣留在宮中。
只是這冷淡的嘲諷與不屑,卻讓承恩公夫人不敢置信地張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麼?你姐姐病了,厥過去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不留在宮裡守著她,竟然還要離宮?你也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