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麼?”戚恪輕聲問道。
聽到兒子的質問,承恩公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說什麼?”
“我說,請母親做出個做母親的樣子。虎毒不食子,母親為什麼要把我們姐弟的未來與幸福塞給戚鸞?”
這哪裡是一個兒子應該對母親說的話。
看著忤逆衝撞自己的兒子,承恩公夫人不堪重負,踉蹌了一下。
“這麼多年,我真是受夠了。”戚恪一把把承恩公夫人扔到一個匆匆上前的婆子的懷裡,走過去扯住戚顏的衣袖拉著她就走。待走到門口,他轉頭看著躲在婆子的懷裡哭得好傷心的承恩公夫人,認真地說道,“如果母親不能維護我們,那就去給戚鸞做親孃去吧!”
“阿恪。”這麼久以來,戚顏都能夠心緒平和。
可是當尚且不過是個少年的弟弟站在父母的面前護著她的時候,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姐姐不必擔心。既然陛下無恥,完全沒有顧忌姐姐,沒有給姐姐尊重,那不嫁也罷。皇后之位難道還稀罕不成。”
戚恪剛剛言辭激烈,看起來已經能夠承擔大事,可一轉頭看到戚顏落淚,又慌了手腳,露出幾分年少青澀。
他顧不得別的,把一邊落淚一邊笑著的姐姐拉出上房,走到了一旁的抄手遊廊下,這才慌慌張張地摸自己的衣裳。
只是他身上穿著薄甲,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摸出一條幹淨的帕子來。
一旁的丫鬟忙把帕子拿給戚顏。
戚顏一邊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懷念地看著如今還年輕單純的弟弟。
“你穿著甲冑……這是專程從軍營回來?”
“今日王爺來軍營巡查,姐姐也知道,王爺回到京都,日後京郊大營就歸到他的麾下了。”魏王一回來就策動了朝中聲勢,將京郊大營握在手中,這也是戚太后忌憚不安魏王的理由之一。
如今京都周圍,駐紮了三萬精兵的京郊大營是京都最大的一股力量,兵強馬壯,是拱衛京畿的盾牌與刀鋒。除此之外,如禁衛,城防之類的,捆在一塊兒也不過一萬人,還並不都是精兵強將。
從前京郊大營本是皇帝另一個弟弟成王在掌管。
可成王口口聲聲自己老邁,今年一意告老,順便也不知成王是不是失心瘋,就是他在皇族提議,說京郊大營必須掌控在皇族的手中。而皇族之中,除了威望高,年長輩分高的成王之外,就只有正是盛年,軍功顯赫的魏王才有資格接管大營。
且魏王身為皇帝的哥哥,總是能夠被信任的是不是?
戚太后想拒絕,想推舉承恩公接管京郊大營。
可成王不答應。
戚太后掌權,承恩公這做太后兄長的外戚這些年權勢滔天。
成王身為皇族,能看得順眼外戚麼?
哪怕知道先皇不喜歡魏王,嫌棄他血脈低賤,是異族混血,可是在皇族的眼中,流著皇家血脈的就都是自家人。
因此,魏王飛速回京。
回到京都,就在成王與皇族的支援之下接過了京郊大營的虎符。
不僅如此,還有更可氣的。
魏王接管了京郊大營,你倒是把邊關兵馬的兵權交出來啊!
可魏王彷彿是個死人一般。
無論承恩公在朝中如何明示暗示,都拒不交還邊關兵馬。
而皇族與朝廷似乎也沒有意見的樣子。
因為這事,戚太后才會更重視在軍中還有幾分影響力的淮王府。
可如今淮王被戴了綠帽子……
“是王爺告訴你的麼?”戚顏疑惑地問道。
難道是魏王告訴戚恪說了戚鸞與皇帝的事?
可記憶裡,魏王應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