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八卦的人。
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去提醒戚恪不是麼?
宮裡這件事,其實與魏王關係不大。
“不是。是王爺身邊的幾個副將在說笑話,說王爺來軍營之前在宮中遇見了荒謬的事。”見戚顏疑惑,戚恪忙對她解釋說道,“說是陛下與戚家大姑娘在宮裡恩愛纏綿,躲在冷宮卿卿我我,卻被太后與淮王撞破了。我一聽還了得……”
“你說是被太后與淮王撞破了?”戚顏聽來聽去沒聽到自己的名字,更疑惑了。
“不是被我撞破,不是我鬧起來的麼?”
“我只聽那幾位副將說姐姐在宮裡受了委屈,並未說是姐姐鬧起來什麼。”戚恪想了想,卻覺得這說法不錯……如今連駐紮在京都郊外數里之外的京郊大營都知道皇帝與戚家大姑娘的香豔故事了。不過這故事裡並沒有什麼戚顏爭風吃醋,大鬧宮廷,忤逆陛下的事兒,這不是挺好的麼。
至少,不管受了怎樣的委屈,可是大鬧宮闈對於女子來說也算不得好聽的名聲。
戚顏在這種事裡神隱,只留下一個受了委屈背叛的佈景板身份,哪怕被人嘲笑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可也比其他的名聲強多了。
這故事怪怪的。
戚顏咬了咬微冷的嘴唇,卻說不出哪裡怪怪的。
這件事裡,她這麼透明麼?
“也就是說,連京郊大營都知道了?”
京郊大營離京都有些距離,如果也都知道,那皇帝與戚鸞的事豈不是人盡皆知?
承恩公還想把戚鸞嫁給淮王,這不是做夢麼?
“哪裡是京郊大營這麼簡單,我回來的這一路,京都內外全都知道了。”傳播得這麼快,恐怕是有幕後之人在推波助瀾,戚恪雖然年輕,可猜想也跟魏王脫不開關係。
不過這故事講得不錯,又沒有太多關於戚顏的風言風語,且這個故事已經是如今京都那些各種皇帝與戚家大姑娘的猜想裡的主流,他心裡很安心。
“只是雖然如此,他們就算是名聲爛到泥溝裡,可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將你置於何地?”
少年憤憤地說道。
他眼睛裡滿是血絲,顯然是恨極了。
“為了我,你快馬加鞭地趕回府裡。”當弟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與她同仇敵愾,戚顏忍不住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被承恩公打得紅腫的側臉,帶著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邊拿了清涼的消腫白玉膏來給他,見這少年少了幾分富貴子弟的金貴,大大咧咧地挖了白玉膏胡亂地往臉上抹,一邊心疼地說道,“下次就算有什麼再著急,也不要急著趕回來,不然我也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