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奎:「?」
……
窗外,一陣風起,後院的竹林簌簌作響。
時文奎嘆了口氣:「唉,也是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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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城機場離西山還算近,但離市中心的老城區就挺遠的,徐欥輾轉地鐵多條線路,才回到家。
徐憲瑭剛好回來拿東西,看到出差回來的弟弟,跟幾天沒睡覺了一般。
「怎麼無精打採的?」徐憲瑭:「這麼累?」
徐欥就三言兩語地傾訴了一下。
他心中的鬱悶。
「為什麼不解釋?」徐憲瑭問:「說不是你買的。」
沒給解釋的機會。
而且——
「重要嗎?」徐欥:「出現在我的包裡,就是我的行為。即便不是我的初衷和本意,也是我默許和認同。」
徐憲瑭坐在院子裡盪鞦韆,掃一眼院子中的牆繪圖,安慰弟弟:「你個傻狗。」
徐欥抿抿唇:「……」
他忍不住回一句:「哥,你要是不會安慰人,你就別安慰了。」
看著向來很有條理的弟弟將旅行箱和揹包隨手立在牆角,轉頭就往地下室走。
他不是一向兒都要先收拾好東西再做別的事情嗎?
徐憲瑭從鞦韆上站起來,追問:「你去哪?」
徐欥步子不停,回答他:「我想去游泳。」
徐憲瑭懵了懵:?」
他說,他想幹什麼去?
想去游泳?
那不就等於是——
徐憲瑭跟在他身後,邊走,邊勸:「你別想不開啊?π π。」
「不就是你包裡放了一盒保險套嗎?」
徐欥唇線抿得更直了:「……」
他就不該試圖從一個心理諮詢師身上,獲得心安。
徐憲瑭仍跟在他身後:「多大點事啊?你又沒用過。」
徐憲瑭勸了徐欥幾句,也跟著他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正反你都分不出來吧?」
徐欥:「……」
還有……正反嗎?
徐憲瑭這句話說完,聽見地下室的門砰一聲被關上。
他被徐欥關在了門外。
徐憲瑭:「……」
他弟弟因為一盒沒拆封的保險套,把他關在了門外。哦,不對,他弟弟因為一盒沒拆封的保險套,把自己鎖在了地下室。
就像小時候,他邀請弟弟看恐怖片的時候,那樣無助和抗拒。
徐憲瑭嘗試推了推地下室的門。
門撕開一條縫。
哦,他沒鎖門。
不過,剛才是他耳朵聽岔了嗎?
他什麼時候說游泳兩個字,說得這麼輕鬆了?
待徐憲瑭緊跟著徐欥到地下室,發現,他居然還真的遊起來了。
徐憲瑭蹲在泳池邊上,問:「你能遊了?」
「嗯。」
「你怎麼出了趟差,突然能游泳了?」
徐欥不想再跟心理諮詢師聊起去出差的事情了。
他問:「哥,你要跟我比賽嗎?」
徐憲瑭點頭:「可以啊。」
徐欥重新可以游泳,這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徐憲瑭自然不會掃他的興致。
徐憲瑭邊脫衣服,邊問:「不過你剛剛恢復狀態,要不要我讓你一圈?」
徐欥在水裡回答:「不用。」
「是你說的啊。」徐憲瑭換了游泳褲,入水:「那哥不讓你了啊。」
「嗯,好。」
待徐憲瑭游完來回五圈上來,看見徐欥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了:「你幹嘛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