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附和:“就是這理兒嘛,鬧得大家夥兒都沒得睡了。”
紀揚宗攏了攏外衫,同家裡的幾口人道:“我瞧瞧去,你們回屋睡吧,不用等我。”
黃蔓菁緊著眉頭:“這麼晚了,你還去管什麼!由著他們鬧去。”
“我不去看看,只怕是還以為咱們家乾的,孫鳶娘什麼德性還不曉得。你甭管,我去去就回。”
黃蔓菁嘆了口氣,只能由著人去。
紀揚宗跑了一趟,不出所料的也沒能把公道斷出來。
月黑風高,沒誰曉得究竟是誰幹的,聞聲前去的農戶也不過看了尤家一場笑話。
嘴上說著誰這麼缺德,實則心裡都在痛快著。
尤凌霄鐵青著一張臉,和孫鳶娘沖刷了一夜的院子門牆。
翌日四司六局的人幫著一通薰香,勉強才把味道蓋下去,村裡人都避著,前來吃席的人不多,城裡來的同僚都是些講究人,總覺得尤家味道不大對勁,但也不好意思開口,吃了席面兒藉故匆匆告了辭。
大好的日子愣是弄成了這幅樣子。
沒過兩日,村裡人便發現尤家帶了兩個僕人回來,估摸著是怕再被潑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