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甲。”
魏昭知道梁榮肯定有疑問。
梁榮笑笑,“徐曜送你的?”
“嗯。”
“看來燕侯對你不錯,這種黃金軟甲,除了你穿的,僅宮裡有一副。”
魏昭知道這副軟甲珍貴,不知道如此稀少,她胸中充滿暖意,想起她在榆縣受傷時,徐曜連夜趕到她身旁,相比方才梁榮對徐玉嬌的絕情,她覺得很知足,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不管喜歡有多少,總之不是一點情沒有。
“我走了,我去看看她。”
說完,魏昭朝樓梯口走去。
梁榮在身後說:“魏昭,我不像你想象的心狠。”
“我明白。”
魏昭頭也不回地走了。
魏昭走出醉雲樓,侯府的馬車停在酒樓前,魏昭走過去,上了馬車,徐玉嬌在馬車裡,魏昭看徐玉嬌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很刺眼,道;“找個醫館,你上點藥。”
徐玉嬌像沒聽見一樣,魏昭吩咐常安,“就近找個醫館。”
徐玉嬌在醫館裡處理了傷口,傷口不深,上藥,包紮了。
現在回府太早,魏昭跟老夫人說去青山寺,魏昭對常安說;“去北柳街,井子後衚衕。”
常安打馬,馬車啟動,魏昭把窗簾掀開一條縫隙,朝後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怕萬一那個江洋大盜還有同夥,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趙捕頭沒提,如果有沒落網的同夥,趙捕頭能提醒她小心,且趙捕頭和衙役已經撤了,應該沒事了。
她看了一會,街道行人沒什麼異常,這才放下窗簾。
徐玉嬌也不說話,任憑馬車拉去哪裡,她現在腦子都是空的,兩人許久都沒說話,馬車到了北柳街,井子後衚衕,停在衚衕口。
魏昭道;“我下去找個人,你在車上等我。”
徐玉嬌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魏昭下車,帶著常安兩個人往衚衕裡走,走到魯宅門口,常安上前扣門,半天門裡一個婦人的聲音,“來了。”
開門的是魯妻,看見她們,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我男人回來了,你們進來吧!”
房屋老舊,看來這位魯先生落魄,邊往裡走,婦人邊說;“我男人原來在幾家做過館,教過人畫畫,這年頭不好混,他懷才不遇,賦閒在家喝悶酒,還有家口要養,夫人請他,救了我們一家老小。”
婦人看來很高興。
魏昭初見這位魯先生,一縷鬍鬚,四十出頭,像個江湖術士,魏昭說明來意,魯先生似乎不願意幹,像這種有點才華的人,做瓷器畫工,降低了身份,魯先生還沒說話,魯妻急忙說;“這位夫人僱你,待遇優厚,你快答應了,一家老小,等米下鍋。”
家境窘迫,魯先生長嘆一聲,“落魄之人,夫人能瞧得起我,這份工,我還有什麼好挑揀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我叫人把白瓷拿來,先生可以在家裡做工,工錢視活好壞而定,至於畫什麼,先生自己掂量,以後我有要求在告訴先生。”
“如此甚好!”
聽說在家裡做工,魯先生滿意,拋頭露面到窯上,他實在抹不開臉。
談完了,魏昭告辭出來,魯妻跟在身後送,高興得一再感謝,感謝夫人給她男人一個飯碗。
魏昭離開魯家,對常安說;“明日給他送了跟楚先生一樣的瓷器,看畫工如何?”
最好能找到一流的畫工,出品的瓷器絕世珍寶,畫工也要積累經驗,慢慢來。
跟常安走出衚衕,馬車停在道邊上,魏昭上車,徐玉嬌靠在座椅上,“今天謝謝你。”
“不需要跟我客氣,我帶你出來,你有危險我不能不管。”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車窗簾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