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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她得寸進尺:“再加個大雞腿!”
方戒北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我上哪兒給你去找雞腿啊,大小姐?”
方辭不甘心:“那有什麼肉食啊?”
方戒北勸她:“大清早的你吃什麼肉?不嫌油膩啊?”
“油膩什麼?我就愛吃肉。”
方戒北:“……”
方辭小性子上來,還不依不饒起來了:“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方戒北頭大,冷著張臉,出到門外,然後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買肉去了。平時出任務,偶爾也有保護政/要家屬的,碰到極品,他都心平氣和地拒絕無理要求,少說話多做事,從來都沒有這麼氣。
這個世界上,只有方辭能讓他破功,讓他的涵養消失殆盡。
卻又甘之如飴。
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有病。
而且,還病得不輕。
方辭在屋子裡搖晃著腳丫子等著,沒等幾分鐘,他就拎著肉條回來了。方辭眼睛一亮,利落地跳下了床,蹦蹦跳跳地過去了。
“什麼肉啊?”
“牛肉。”
方辭拍手,給他鼓掌,煞有介事地說:“哥,你好厲害啊。”
方戒北微微一怔,低頭望向她,竟然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沒有這麼叫他了?完全發自內心地叫,而不是為了調侃他、擠兌他。
他低頭看著她的時候,她正一臉希冀地盯著那肉,要是不生的,恐怕這會兒就要撲上去了。方戒北又好氣又好笑,也不想說她,轉回了廚房,生了火。
方辭過去,抓起盥洗臺旁的圍裙,高高舉起,從後面給他套上。
她身高不夠,使勁地往上墊高了腳尖,都沒有成功,不由有些氣餒。方戒北放下鍋鏟,回頭看她,往後一靠,後背就斜斜抵住了盥洗臺邊緣。
“嘛呢?”他問她,表情平淡,可眼睛裡噙著笑。
澄亮的琥珀色,倒映出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表情,方辭把圍巾連帶子折在了手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戒北又問她,語氣不疾不徐,但是透著一股逼問的意味:“方辭,你要幹嘛?”
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閒適的姿態,像是在審問犯人,可又沒有審問犯人時的窮兇極惡,倒像是——想要欺負欺負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誰讓她平日總是使壞呢。
這種小壞蛋被欺負,估計在大多數人眼裡,都是樂見其成的。
方辭果然有點窘迫,揚了揚手裡的圍裙,因為緊張,把圍裙都團成了一團,壓在了手裡:“就是……炒東西不該戴上嘛。”
“女人才戴這個。”方戒北說。
方辭尷尬,悶了會兒,靈機一動:“你比女人還好看!”
方戒北:“……”敢情好看才能戴這玩意兒?
他伸手就要去撈她。
方辭喊了一聲,拋了圍裙就撒開腳丫子跑起來,沒兩步就逃上了他的床,被子一抖,利落地把自己蒙起來,一動不動地躲在那兒。
好像這樣,他就發現不了她似的。
方戒北走過去,簡直無語。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麼大隆起來的一個包,她當他是白痴加眼盲嗎?
他伸手拍了拍那“大包”:“別鬧了,快起來,方辭。”
方辭喪氣地揭開了被子。剛才蒙的時候,腦子壓根沒動,蒙上才想起來——這特麼他明顯了啊!可那會兒要換地方躲也來不及了。
悲催!
面好了,方戒北端到桌上,筷子都幫她拔了,安放在碗麵上,食指扣扣桌面:“吃麵了。”
方辭不情不願地過去,可爬上了桌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