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知道這種路公主抱很危險,可能看不清腳下的路,乖巧地繞到了他背後。
方戒北蹲下來,她兩腿一分掛到了他背上。
“回家咯。”他吆喝一聲,託著她小屁股往上推了推,徑直往車停的地方去了。這樣一來,速度果然提高了不少。
他背脊寬闊,步伐穩健,揹著她好像只是揹著一團棉花,半點兒不影響。
她把頭擱在他肩上,拿溫熱的唇搔他的脖頸,還壞心地吹著熱氣:“哥,你行不行啊?”
“又使壞啊?現在不跟你計較,回家收拾你。”
方辭縮縮小腦袋瓜:“回去你可不能欺負我。”
他笑得低靡:“我現在就想欺負你。”
方辭俏臉一紅,把頭埋下去,不吭聲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夜半了,李嫂和周宜雨都睡了。方戒北只開了過道里的一盞應急燈,幫她拍完身上的雪就脫了大衣,收攏到手裡,抖了抖就掛上了衣架。回頭一把抱住方辭,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狠狠揉到懷裡:“讓你使壞,你個小壞蛋。”
“不敢了!”方辭驚呼,一邊躲一邊咯咯地笑。
方戒北抱住她,食指按在她的唇上:“李嫂他們都睡了。”
方辭連忙噤聲。
只是那雙大眼睛啊,還是不安分地眨啊眨。
方戒北把她打橫抱起,直接抱上了樓。
方辭趁機在他臉頰上咬了一口。不重,帶著笑意的吮咬,最後都變成舔了,滿滿當當糊了他一臉的口水。
方戒北說:“我都想修理你了。”
方辭眨眼睛:“修理啊,你修理啊。”
“床上再修理你。”
方辭嗤嗤笑,沒臉沒皮地嘟起嘴巴:“來啊,看誰修理誰。”
他迎合低頭,狠狠親了她一口。
過幾日方穎生日,一家子人都在,老爺子非常高興,餐桌上一直在笑,小輩們挨個問過去,最後問到方辭和方戒北:“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方辭差點噎住,她還沒有一丁點心理準備呢:“你們怎麼都老不正經。”
老爺子不樂意了,板起臉:“結婚是頭等大事。怎麼就老不正經了?”
方戒北插了句話:“她這是不好意思,端著呢,不是不想結的意思。改明兒,我買了戒指正兒八經去求婚,沒有她不應的道理。您在這兒莫名其妙地催,這事兒反而不成了。”
老爺子氣得敲碗:“好啊,一個個翅膀都硬了,嫌我老,礙事呢。”
方辭忙勸:“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老爺子順杆子上去:“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方辭可為難了。
她真的還沒想好啊。
方戒北替她解圍:“年後還有個重要任務,一過年就出發,這種時候結婚不合適,太倉促了。等這事兒過去,一定領了證,讓您老寬心。”
這話還像樣點,好歹是給了個明確日期,老爺子才作罷,點了頭,大發慈悲讓他們繼續吃了。
方辭幾乎是趕集似的吃完了飯,趕車似的逃了出來。
出來後,她還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甭管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討厭被催婚,老人家的催婚啊,太可怕了。
方戒北慢條斯理地走在她後面,氣定神閒地笑話她:“這麼跟我結婚啊?我能吃了你?”
“誰怕了?”方辭白他一眼,矯情兮兮地哼了一聲,“我是怕老爺子催。”
“這麼說,心裡還是挺期待和我搭夥過日子的?”
方辭呸了一聲:“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真以為你是香餑餑啊?做軍嫂可苦了,你還是這種工作,要嫁了你,以後還有什麼安逸日子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