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卻感覺到了一種不寒而慄的味道。
她這人慣會審時度勢,察覺到危險就想開溜,說了句“我還有事兒”,一溜煙就往左邊一條岔道奔去。速度可真是快啊,就像撒丫子跑路的紅眼睛白兔子。
方戒北追上去,輕輕鬆鬆就提住了她的後領子,認命地點點頭,慢條斯理地倒拖著她,往停靠在路緣石道上的吉普車上拽。
方辭死命撲騰,負隅頑抗著,張嘴就要咬他。
車門開啟,她被他扔進了後座。
車窗貼的是深色的車膜,這會兒已經天黑了。車門一甩,車內瞬間就暗了下來。方辭猶如受驚的困獸,激烈地掙扎起來,卻被他從後面壓住,反剪了雙手。
“方戒北,你混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無袖的高領薄毛衣,下邊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修長的脖頸被領口裹著,露出美好的曲線,腰肢盈盈一堪一握。因為掙扎,一截白嫩光滑的細腰滑出了黑色的毛衣邊擺。
方辭不用回頭都知道自己這會兒狼狽成什麼樣,一頭亂髮下,小臉頰漲得通紅,偏偏反抗不了。她狠狠地踢蹬著雙腿:“方戒北,你變態!”
“這就變態了?你還沒見過變態的呢。”他用卸下的武裝帶挑她的臉。
方辭“呸”了一聲,狠狠一口咬上去,勢要給他咬個大牙印。
方戒北一掌摑在她屁股上。
方辭的眼睛裡馬上盈滿了一層水霧。疼,真他媽疼!
“熱不熱?”這會兒,方戒北的語氣倒是平穩起來,似乎是哼笑了一聲,隔著手套摸她的腰,“給你涼快涼快?”
“你敢?”方辭怒喝,近乎尖叫。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啊?”他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方辭,他什麼都敢,這世上,還真沒有方大公子不敢幹的事兒。
先是撩開了她的衣襬,指尖在面板上游走,像是玩味般摸遍了她的背脊,任憑方辭怎麼哭喊叫罵,他還是慢條斯理地繼續著,又開始扒她的牛仔褲。
這褲子緊,還拴了皮帶,沒那麼好剝。
方辭這下真的慌了,像是被撈到岸上的魚,瀕死之際,更加瘋狂地掙扎起來。
“方戒北,你變態!你個大變態!”
方戒北也沒真要剝了她,恫嚇到了,收了手,只是還把她壓在底下。
他彎下腰來,在她耳邊問她:“現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欠操?”
方辭不說話,把頭埋到手臂裡,一抽一抽地哭著,模樣很可憐。
方戒北可一點兒都不同情她,還不都是自己作的。可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有些煩,從她身上下來,在胸前口袋裡抽了配巾遞給她:“別哭了。”
死丫頭打小就不安分,就喜歡招別人,欺負不過就開始撒潑賣可憐。小時候跟隔壁的張妞吵架,明明是她先撩者賤,先搶了人家的冰淇淋,沒打過就哭著喊著跑回家告狀。那幫哥們兒還真信了她,成群結隊上人家家門去給她找場子。
結果呢?
那臉打的——丟人。
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方辭一骨碌爬起來,睨了那帕子一眼,狠狠開啟。
誰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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