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今夜!不行,還是明夜吧!我要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我要甘露殿處處裹紅,我要他們趕製出世上最好的鳳冠霞帔!我,我還要為你準備可以鋪滿十里長街的聘禮,悄悄地送到你府上,好不好啊?”
她激動地站起來,在殿中走來走去,一會兒想到這,一會兒想到那,加了無數的東西和事情,高興的什麼似的。衛初宴就坐在一旁笑著看這人間的帝王發傻,可不是麼,傻透了。
原來趙寂也有這樣的時候。
甘露殿裡,留了幾扇窗戶。於是,是朗月與清風,皇帝與大臣。
待娶的和待嫁的。
待娶的那個是興奮的,待嫁的那個也始終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待娶的那個忽然跑到待嫁的那個的懷裡蹭了蹭眼淚,待嫁的那個給她擦著淚,那帕子悄悄地也轉到了自己臉上擦了擦。
她多少年沒落過淚了?衛初宴想,很多年了,她是被趙寂傳染了。
趙寂卻沒那麼多功夫去想落不落淚的事情,左右她在衛初宴面前,自小便是個哭包,如今也不必再來害羞。她擦好了淚,一樣一樣地給衛初宴數她想要為衛初宴做些什麼,數她想要給衛初宴些什麼,衛初宴聽著,忽然說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