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雖然是女人,可是她犯了意欣的忌諱,意欣恐怕不會再配合她應診。”
上官銘苦笑著道:“若是二少不介意,我當然求之不得。當初就是我主動向宋大夫提議,若是他覺得意欣的身孕有些不妥,就介紹到我們診所。有楊大夫在前面擋著,二少就算對我不高興,估計也不會擋著意欣過來應診。”說著,又深深嘆口氣,“只是沒想到,二少這樣慎重,就連宋大夫介紹的,也要查人家的底。”
上官銘並不知道楊大夫問了那些讓人尷尬的問題。齊意欣只告訴了顧遠東,顧遠東當然沒有對康有才說這些屬於他們夫妻兩人的隱私問題。
上官老爺聽見這些女人懷孕的事情,就渾身不自在,咳嗽一聲,道:“你們孃兒倆聊吧,我要先走一步,出去跟人交待一些租子的事情。”說著,拔腳就走。
上官簡氏和上官銘都知道上官老爺是聽不下去了,笑著目送他出去。
等上官老爺走了,上官簡氏才輕聲道:“你當年在東陽城的醫科學堂就學了四五年,然後又去外洋的醫學院深造了兩年,該學的你都學會了,甚至……甚至連那什麼剖腹產你都得心應手,這樣好的本事,還不如自己開一個診所。”
上官銘更是苦笑,“娘,您當初和爹都不答應我出去開診所,後來有了楊大夫的加入,你們才鬆口的。”
上官簡氏默然半晌,終於向上官銘認錯,“銘兒,當初是爹和娘錯了。我們不應該太過限制於你,你既然選擇做這一行,只管用心做好就是。別的風風雨雨,都是虛的。你放心,娘會幫你去說服你爹,讓你獨自開診所。”
上官銘的眼裡一下子有熱淚湧出來,他不由自主地跪在了上官簡氏面前,將頭埋在她的膝蓋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上官簡氏不住摩索著他的後腦脖頸處,也是熱淚盈眶。
“銘兒,你大哥想做什麼,我們都讓他去做了。對你也一樣。只要是正道,我們真不應該阻撓你。”上官簡氏哽咽著道。
上官銘哭過一場,心情陡然輕鬆起來,他仰起頭,淚水斑駁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熠熠生光。
上官簡氏掏出帕子,慈愛地給他拭淚,吩咐道:“讓意欣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你以前的錯就都過去了,你裴姨母在地下也會感激於你。我和你爹,也承你的大情。”
上官銘忙道:“就算裴姨母以前沒有對娘有大恩,我也不會對意欣的身孕放任不管。她是頭胎,又是雙胞胎,比一般人都要困難些。我一定會盡全力讓她平平安安誕下麟兒。”
上官簡氏扶著他站起來,滿臉憂愁地道:“這才是正理。你娘我這麼多年,見的人多了,這頭胎雙胞胎能順順利利生下來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大部分都是為了孩子活下來,放棄了母親。——你可千萬要保住意欣的性命啊!”
上官銘是學這個的,自然知道得比上官簡氏清楚。
女子生育,民間說是一腳踏進鬼門關,絕對不是誇大其詞。而頭胎又更危險一些。如果生過一次,再生第二次的時候,危險性會小很多。而頭胎是雙胞胎這種情形,就是危險中的危險。特別是齊意欣的身子還虛胖那麼多,不管是胎兒,還是她身子本身的問題,都會將這種危險放大數倍。
這也是上官銘聽宋大夫說過齊意欣的情形之後,主動讓他幫忙的原因。
也許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可是顧遠東對他毫不掩飾的介意和不信任,又讓上官銘有些為難。
上官銘走了之後,上官簡氏去外院找上官老爺,說了讓上官銘獨自開業的事。
上官老爺訕訕地點頭道:“是我的錯,不該為了面子,如今讓孩子們都陷入兩難之中。”頓了頓,又心有餘悸地道:“也可能是讓孩子們陷入危險當中。——我們若是引狼入室,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