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你裴家妹子。”
上官簡氏倒還是寬泛幾分,跟上官老爺分析道:“老爺也別太自責。我們總不能草木皆兵,對每一個接觸意欣的人都先懷疑三分吧?——那位楊大夫的話雖然不盡不實,也許她有苦衷呢?”
上官老爺哼了一聲,“族人不能信任,倒是能託付朋友變賣家產,然後還能讓一個剛剛滿十歲的女孩全部帶到外洋。如果有這樣可以託付的朋友,為何還要這麼小的孩子遠渡重洋?外洋的朋友,又是什麼樣的朋友?能讓她一寄住,就是十年?”
上官簡氏也是對楊大夫的這番說法有同樣的疑慮。
有些人家,族人不可信賴,但是有些肝膽相照的朋友可以信賴,也是可以理解的。比如他們家,和齊裴氏就是這樣的朋友關係。
如果齊意欣果真家裡父母雙亡,就連祖母也不在人世,那麼無論是上官家,還是顧家,都肯定會將齊意欣接到他們家裡撫養起來,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小小年紀,就飄洋過海,到外洋討生活。
“也許楊大夫家的情況特殊吧。”上官簡氏苦笑兩聲,便和上官老爺商議好了,要上官銘和楊大夫拆夥。
……
上官銘來到診所,想起今天康有才跟他說的話,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便來到楊大夫的辦公室問道:“小楊,你有沒有空,我們談一談?”
楊大夫笑了笑,“我很忙。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說完我就要去餘家複診去了。——他們家昨兒才生了個大胖小子。”
楊大夫笑的時候,一雙眼睛彎成兩彎月亮,靚麗的臉上,增添一絲嫵媚。
上官銘默默地坐在楊大夫辦公桌的對面,問她道:“你家裡人真的都不在了嗎?我記得在外洋的時候,好像還有個親戚去看過你?”
楊大夫笑著道:“就是我爹孃的那個朋友,幫我們家變賣家產,然後送我到國外來的那個人。”倒是頭頭是道,前因後果都能聯絡起來。
上官銘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兩年,也有了一些長進。不過就算他在國外的時候,無論是他爹孃,還是他大哥,都層層託人照看他,讓他沒有受什麼委屈,更沒有什麼不便的地方。
這樣的一個人,在外洋那種地方,自然也是人人都捧著,跟他做朋友的人很多。
楊大夫知道上官銘這個人,只要是做朋友的話,還是很好相處的,而且為人豪爽,他家裡又有錢有勢,在外洋的時候,和同學聚會遊玩,都是上官銘買單。
這樣的人,當然朋友很多。
上官銘皺起眉頭,“顧少夫人不是一般人,我希望你能慎重對待。”頓了頓,又道:“算了,本來就是讓你幫我一個忙,顧少夫人的身孕,還是我親自來應診吧。”
楊大夫歪著頭笑道:“上官大夫,你就別瞞著人了。——誰不知道,顧少夫人是你以前的未婚妻?你給她做胎檢,她那位相貌堂堂的督軍丈夫,豈容得你去他夫人身上……做檢查?”最後“做檢查”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上官銘一怔,白皙的面龐上漸漸嚴肅起來,冷冷地道:“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待著,最近才回來嗎?怎麼會知道我的前未婚妻是誰?”
楊大夫心念電轉,面色未改,嬌笑兩聲,“上官大夫,我又不是傻子。昨天你和那位顧督軍劍拔弩張的樣子,任誰都知道有些什麼事情。——等他們走了之後,我回去向朋友打聽了一下,就一清二楚了。”說著,又笑嘻嘻地問道:“上官大夫,你在外洋這兩年,好多女同學中意你,其中不乏家世和人品樣貌都不比那位顧少夫人差的人,你怎麼一個都看不上呢?難道你還對她餘情為了?”言罷眨了眨眼,十分俏皮的樣子。
上官銘有些狼狽,站起身,慌慌張張說了句,“沒有的事,你不要亂猜……”就落荒而逃。
楊大夫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