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和包包,還固定在每年的六月十一號送給我,六月十一號是誰的生日,你應該清楚明瞭,所以我都把它們丟在這裡,來,睜大眼你的眼睛看看,應渺,看看我哥到底是喜歡你還是討厭你!”
應渺咳嗽漸止,下意識往雜物室裡看,就見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和玩偶包包,基本上都是未拆封,銘牌和粉色藍色絲帶還纏繞在上面,沾了灰塵,像是塵封已久。
陸則語見應渺不發一言的臉,彎下腰拍了拍應渺的臉,語氣已經趨近漠然,“從你十六歲到如今的二十四歲,每一年每一年都有,如果這樣,你還要說我哥不愛你,你還要恨我哥,恨不得我哥去死,應渺,你沒心。”
應渺揮開陸則語的手,她低著頭,心裡被巨大的荒誕填滿,她從一開始想反駁這場荒謬至極的荒誕,可到現在,她已經沒了任何反駁的想法,她咬緊唇,覺得太荒謬了,甚至覺得世界都不是真實的。
“應渺,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媽多恨你,如果你媽在大山裡安分守己不跟我爸勾搭,我跟我哥現在還有媽媽,我哥也不會親眼目睹我媽摔成爛泥腦漿四濺,如果不是我哥攔著我讓我出國,如果我在國內,你在陸家那些年絕對不會好過,我會往死裡搞你,而不是像我哥,僅僅只是不搭理你。”陸則語語氣生冷,帶著刺骨的恨,她低聲道:“應渺,我再說一遍,你被孤立不是我哥的錯,他在學校對誰都那副冷臉,對誰也都冷淡,你被孤立只是因為有人知道了我哥喜歡你,所以她不甘心背後操縱流言想毀了你,導致你高中生活壓抑又暗淡的不是我哥,我哥的喜歡罪不至此,你該恨的另有他人。”
應渺從地上站起來,她一言不發開始往外走。
陸則語沒攔她,靠著雜物室的門框,看著應渺纖瘦的背影,補了最後幾句話,“應渺,這些證據足夠了嗎?你還不相信我哥出車禍是因為你才起了自殺的心思嗎?這麼多年,他想要把你再次拘在身邊卻又覺得對不起我媽,他被情緒拉扯地無望,才主動撞上了那輛車,他想自殺,就只是因為你。應渺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心,就應該去看看我哥,他現在還因為那場暴雨躺在醫院高燒到昏迷不醒。”
應渺走出了別墅,陸則語的話漸漸變得低不可聞,她停在別墅跟前的空地上,仰頭看了看天,昨天一夜暴雨,今天天陰沉沉著,成片烏黑的雲堆在一起,往地面上壓來,空氣悶得好像缺氧,她幾乎快要呼吸不上來。
她面上蒼白荒蕪一片,陸則語的話每一句每一句聽起來都像是2012年的世界末日傳聞,荒謬到不可信,但她每一句每一句都有證據充分證明著她話的真實度,只有一點,何睨跟陸志軍有染,陸則語沒拿出足夠的證據,所以她不信,她一點也不信。
應渺掏出手機給陸志軍打電話。
陸志軍接電話很快,“喂,渺渺怎麼了?”
應渺說:“我們見一面,就現在。”
臨街而建的茶館生意極好,門口進出的顧客絡繹不絕。
應渺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她在茶館的衛生間洗了把臉,面上清稜稜的白,杏眸裡面也是清稜稜的空,她看著樓下,陸志軍從邁巴赫車裡下來,斯文款款,面上溫和,進了茶館。
他一點也不像婚內出軌別人的樣子。
應渺想。
所以陸則語的話可能都是假的,連那些照片鋼琴室的美工刀蠟燭牆壁上的兩幅照片以及雜物室覆了一層灰的禮物都是作假。
陸志軍走了過來,遠遠看見她帶了笑,解了兩顆西裝釦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溫和款款問:“怎麼突然要見面?出什麼事了嗎?”
應渺眼神空洞,看著陸志軍,說:“你跟我媽上過床嗎?”
陸志軍一定會說沒有,何睨怎麼可能跟別的男人勾搭,陸志軍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