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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桌上剩下那碗酒遞到應無愁面前,笑著道:“小哥哥,你長得好看,脾氣又好,我不逼你。你只要把這酒喝下去,就不用受苦了。”
應無愁有意試探岑霜落的實力,便沒有出手相助,而是與女子攀談起來。
“喝了這酒,會不會變成你們這樣,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可以自由行動?”應無愁端起酒碗問道。
女子笑道:“還以為你真的瞎到什麼也猜不到呢,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是死人了?放心吧,這酒喝了暫時死不了,不過是身體僵硬,行動遲緩,痛感和快感慢慢消失,我們不管對你們做什麼,你們都不會痛苦的。”
“你們呢?有痛感和快感嗎?”應無愁問道。
他注意到領頭壯漢被斬落在地的右手,那隻手還沒有死,而是在地上亂爬,試圖跟上領頭壯漢,把自己接回去。
“身體上的感覺,是什麼也沒有了。”女子嘆道,“但心裡還能感覺到苦悶,需要快樂,這才把你們弄進來找樂子呀。”
“你們是如何變成這樣的?”應無愁喝下一口酒,問道。
見他聽話喝酒,周圍看守應無愁的人笑得愈發猙獰了,女子也敞開心扉道:“還不是那個挨千刀的人,別人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我是還睡在被窩裡,就被他拎起來,問了問我生平做過什麼惡事。我如實交代後,他便將我劈暈帶走,等我醒來,就變成這樣子了。”
“哦?你做過什麼惡事呢?”應無愁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動作十分文雅,毒酒被他喝出一種名士風流的氣韻,看得周圍活屍眼睛都直了。
“無非就是幫沒孩子的人家抱個孩子回來,幫沒錢的姑娘找份維持生計的工作,幫未婚先孕的女子解決煩惱。”女子道。
應無愁淺笑道:“你真的很會說話。”
他還是 化形
岑霜落短短十八年的人生,幾乎沒遇到什麼令他安心的事、安心的人。
多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養成多疑的性格,之前應無愁的示弱令他放下警惕,而今應無愁展現出的實力,叫岑霜落不敢靠近這人。
他與活屍纏鬥許久,被活屍那猶如鋼刀般的爪子抓傷好幾處,用以傷換命的方法才取了一些低等活屍的命,可應無愁只是攤開手,所有活屍便化為白骨。
這與之前的良善無害截然相反,現在的應無愁令岑霜落極度不安,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抗拒這人的靠近。
見應無愁越走越近,岑霜落稍稍向身後的毒草叢挪了挪,本能地找好退路,這才高聲道:“師父,不必擔心,我中毒不深,調息片刻便能恢復。”
應無愁注意到岑霜落的退縮,心中暗惱。
他已經用最柔和的方式制服這些活屍了,沒想到還是嚇到了這小傢伙。
為了讓自己重新變得無害,應無愁停下腳步,彎腰在地下摸索一陣,找到一塊比較長的骨頭,用它探路,當做手杖使用。
他口中道:“承影莫要強撐,這屍毒怪異得很,會慢慢腐蝕真氣,將修者轉變為活屍,尋常功法難以清毒,棘手得很,還是為師助你吧。”
“不用,師父你先歇一會,我已經好多了。”岑霜落說完,強行調動真氣,悄無聲息地挪到另外一個地方,免得被應無愁透過聲音找到他的具體位置。
而且岑霜落也沒有說謊,這麼多年,他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睡一覺,醒來就痊癒了。
十四歲那年,他被岑家的人打折了腿,當時也有好心的大夫來幫他診治,大家都認為他的腿廢了,就算治好,也會一瘸一拐的。
岑霜落當時特別傷心,蜷縮在神像腳下的佛龕下,無聲地哭泣。
就是那一晚,他高燒一整夜,做了許多被人追殺的惡夢,醒來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