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到他們所做的那些事是罪行的那一刻稱作是‘上帝之死’,因為我見識到的殘忍之事那麼多,而上帝從來沒有出現。”
“所以我說我們很像。”席勒用遠遠不像他那麼冷肅,甚至是溫柔的眼神看著壁爐裡的火光說:“在我對這個世界沒有基本概念的時候,我並不認為某些人對我和對其他人所做的所有事是殘忍的,我只知道我這樣活著。”
“但當某一天,我來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環境當中,這裡的一切和我所經歷的不同,另一群人告訴我,我有個可悲的過去,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某些事可以稱之為殘忍。”
“但我一點都不為此悲傷,我只感到興奮,因為他們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我,卻不付出代價,那我也可以這麼對待其他人,世俗的規則和法律對我來說不值一提,如果神秘學層面也不會遭到報應,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得了我。”
“殘忍讓你感到快樂嗎?”萬磁王問。
“不,只讓我感覺到自由。”
萬磁王皺起了眉,他那張萬年不變的飽含著嚴肅和冷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痛苦。
“自由,是啊,自由,集中營的環境不會讓我覺醒任何別的看法,我會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一樣,可是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可以不聽他們的,我可以去做安排之外的事,那會讓我感到由衷的快樂,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天性。”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你想做的安排之外的事是什麼?”席勒尖銳的問道:“找一把匕首插進他們的胸口,把他們的腦袋砸碎,或是把他們的肝臟掏出來……”
“不……我沒想做這些。”萬磁王有些艱難的說:“因為我並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是殘忍的,所以我並不恨他們,至少那時是。”
“那隻能證明你不是因為仇恨才想做這些事,至少不完全是因為仇恨。”
“你聽起來太感同身受了。”萬磁王敏銳地感覺到不對,他看向席勒說:“你也進過集中營嗎?”
他直起身體,手指一直在膝蓋上敲打,並說:“從你救了我們之後,還從來沒有同我們講過你的故事。”
“或許只是個故事而已,誰能保證告訴你們真相呢?”
“或許我所說的也只是個故事。”萬磁王說:“或許集中營的一切都是我胡編亂造的,但如果你願意付出時間給我編個故事,也不能說這不公平。”
“我有些特殊。”席勒非常言簡意賅的說:“但不是你那種特殊,有些人意識到我很強大,他們認為我可以成為好的武器。”
“你知道這一類計劃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把那裡形容為集中營也不是不行,總的來說,和你差不多,但是我進入那裡的時間更早。”
“意味著你對世界更沒有認知。”萬磁王好像有些明白了,他說:“至少我還和我的父母有過一段愉快的時光,儘管他們的死給我帶來了太強烈的衝擊,導致我有些失憶,但偶爾也能想起一些片段。”
“我幾乎沒有此類經歷。”席勒說:“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在一家孤兒院長大,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回憶的碎片,大概是某天有人闖進了這裡,然後是鮮血尖叫和槍聲。”
“我很抱歉。”
“你一點都不抱歉。”席勒還是很直白的說:“你缺乏共情此類創傷的能力,只是社會常識要求你客套一下。”
萬磁王不置可否,沒有答話。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所在的地方特殊的人是少數,或者也可以說,只有我是真正特殊的。”
“特殊在何處?”
“生來強大。”
萬磁王輕輕地哼了一聲,帶有一些不屑,但好像並不是對著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