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行,不管是他孤獨症的症狀,還是心理創傷所帶來的應激反應,或者是他一直以來過度追求情感刺激的心理障礙,遲早要有被解決的一天。”
“你是希望現在我們群策群力、團結起來,以最多的資源、最好的狀態,去穩步治療,還是打算等到席勒真的出事的那一天,手忙腳亂的去挽回?”
史蒂夫沉默著,低下了頭,託尼輕輕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我們都不好受,但這一天總要到來……”
史蒂夫停頓了一下,放下了盾牌,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低沉的祈禱,迴盪在房間中,而此時,窗外剛剛飄落雪花。
“主啊,如果我們的朋友註定遭此劫難,請您不要減輕任何一點我內心的悲傷與痛苦,令我與他同罪。”
“也要使我,在您降生的日子裡,不再感受到任何歡樂與幸福,以慰償他所感受到的寒冷……阿門。”
紐約的冬季漸漸深了,氣溫越來越低,今年註定會是一個很熱鬧的聖誕節,街道上已經提前擺上了聖誕裝飾品,櫥窗裡的商品也煥然一新。
第一場大雪之後,節日的氣氛越來越濃,到處都在奏響聖誕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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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著厚厚的大雪的街道盡頭,一個穿著大衣戴著圍巾的男人,在路燈旁邊蹲了下來。
他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一直在費力的喘氣,口水和鼻涕一起流淌出來,還沒等被擦掉,就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但沒人會對他感興趣,這種人在這個社群裡太常見了,靠近地獄廚房的社群,當然不可能住著什麼好人,一個在路邊突然犯病的癮君子,在這裡甚至稱不上是風景。
男人沒有戴手套,於是只能把手伸進另一邊的袖口裡,一邊抽著鼻子,一邊渾身發抖,看起來既像是冷,也像是嚴重的戒斷反應。
他在路燈旁邊蹲了一會,似乎是覺得好了一些,於是轉頭看向旁邊的櫥窗,可就在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手指之間,還夾著半根沒吸完的煙。
蹲在路燈旁邊的那個男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用顫抖的手接過了那根菸頭,然後放進了嘴裡。
他伸手去拿煙的時候,把身體側了過來,於是,站著的那個人,影看清了他的臉,並驚撥出聲:
“席勒???!!”
埃迪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發現,蹲在路燈旁邊犯病的,居然真的是席勒。
看著渾身發抖的席勒,埃迪趕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想給席勒披上,可是看了看外套上的灰塵,又有些猶豫。
埃迪退後了兩步,抬頭看了一下天色,最後還是決定伸手把外套披到席勒的身上,可沒想到的是,席勒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弄。
席勒的注意力全在那半支菸上,儘管手抖的讓他無法準確的把煙放進嘴裡,還是在儘自己最大努力嘗試著,完全不顧已經快燒到底的菸頭,冒著的火光,燙傷它被凍的發白的指節。
埃迪趕忙伸出手,抓著席勒的手腕,把他手上的那個菸頭抖掉,然後開口說:“席勒醫生,你怎麼了?你你是病了嗎?要我給你叫救護車嗎?”
席勒立刻搖了搖頭,他有些費力的眨了一下眼,然後又把目光落到了被埃迪扔掉的那個菸頭上,埃迪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可這個時候,席勒已經把手伸出去了。
埃迪趕忙攔住了他,然後有些慌亂的從自己外套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遞給席勒一支,然後要幫他點菸。
可是席勒手抖的完全拿不住煙,也沒有辦法護火,埃迪只好自己吸著煙,把煙點燃,然後有點猶豫的把煙遞給席勒。
他知道,這位醫生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別說是別人抽過的煙,哪怕是從別人拿著的煙盒裡接煙,他都不願意,而且,他幾乎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