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再做打算。
塔利亞走後,席勒來到了陽臺上,帕米拉就站在樓下抬頭望著他,當他們兩個對上目光的時候,一條由藤蔓編織成的綠色階梯搭在了陽臺的欄杆上,又蔓延到了席勒腳下。
席勒邁步沿著堅實的階梯走了下去,來到了後廳的門前,並邀請帕米拉進入了辦公室。
帕米拉緊緊的盯著席勒的背影,她感覺到非常非常非常不對勁。
“是布魯斯讓你來的嗎?”席勒問道。
帕米拉點了點頭,她剛想開口問什麼,席勒就走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那個插著山茶花的花瓶,將山茶花從花瓶當中拿了出來,並遞給了帕米拉。
帕米拉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而在觸碰到這株植物的一瞬間,她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帕米拉的直覺開始瘋狂報警,她本能的手一抖,直接把山茶花扔了出去。
“那上面有什麼?”帕米拉盯著地板上的花朵問道。
“你感覺到了?”席勒平靜的說:“你果然是個很有天賦的植物學家。”
“所以……”帕米拉嚥了一下口水,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著怦怦跳的心臟,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說:“那是什麼?”
,!
“恐懼毒氣。”
席勒轉頭看向窗外,視線落在窗外的泥土中山茶花的殘骸上,他搖了搖頭然後說:“布魯斯已經告訴了你他和塔利亞的事了吧?”
“我知道他給塔利亞下了藥,可能是想趁此機會修改她的記憶,但中途被打斷了沒成功。”帕米拉複述了一下布魯斯在電話裡告訴她的事。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覺得這很卑鄙。”
“這就是很卑鄙。”
“那你猜他是和誰學的?”
帕米拉愣了一下之後,緩緩的張大了嘴巴,目光落在了席勒的臉上。
“準確來說不是我,而是你所熟知的那個席勒,小姐,我假設你未曾聽聞你的席勒教授曾在大學時期催眠了所有教授獲得了畢業資格?”
帕米拉僵成了一座石像。
席勒彎腰拾起了那隻山茶花,露出了一個微笑並說:“他們兩個似乎都在抱怨他們未曾走上同一條路,但那只是當局者迷。”
“你認識的席勒教授在得知塔利亞可能會來到莊園拜訪他的第一時間,就讓他的管家找來了兩支有香味的花,並在上面噴灑了恐懼毒氣,這是一種極端省時的能讓對方心神動搖的方法,他之前就用過。”
“並不是因為他只能採用這種手段,而是因為他並不享受精神操縱和虐待的過程,只是為了達成目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會選擇把過程直接跳過去,但我與他不同。”
“因此在我上浮之後,我第一時間想要把這兩枝花處理掉,可惜的是,我剛把茶几上的那一支扔到窗外,房頂上落下來的塔利亞小姐就正好踩在了花苞上。”
“我只能說這位小姐的運氣不算很好。”席勒捻著花苞轉動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搖了搖頭。
帕米拉又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位新席勒,她早就知道席勒有分離性身份障礙,只是沒有親眼見過,而面前的這位席勒給她的感覺與之前的席勒教授截然不同。
帕米拉所認識的席勒教授雖然很嚴肅,對於學生的要求也很嚴格,但那大部分是出於教師的職業觀和責任感,他的憤怒和寬容都有來源,行為模式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帕米拉剛剛在樓上目睹的那一幕,塔利亞那徘徊在崩潰邊緣的精神狀態顯然正來自於面前這位席勒,但他看起來根本就沒有目的,就好像他這麼做只是因為有趣。
“等等,塔利亞換了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