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琅來說,駱寶櫻那小身板怎麼看都是小妹妹,什麼孤男寡女,若有人真往那裡想,才會被人鄙夷呢。再說,那確實也是祖母所託,駱家好不容易出來一個頗有潛力的姑娘,怎能不好好培養?
他轉身走了。
駱寶櫻這才體會出他的意思,差點跳起腳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別人沒把你當女人看!
偏藍翎不知道主子的氣惱,歡喜的笑道:“三公子可是狀元,那一手字連皇上都稱讚不已,奴婢聽說,翰林院裡重修閣樓,都是他親自寫得匾額,可見那字多好看了。姑娘得他教導,那是福氣。”
二姑娘想盡辦法要接近衛琅,都沒有機會,這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啊。
紫芙也替她高興,唯有駱寶櫻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掩飾住一臉不悅,她疾步走到上房,衛老夫人見到她,笑著招手:“來來來,寶櫻,正好與你姐妹們一起挑。”
像駱寶櫻這樣生得漂亮可愛,又知情識趣的小姑娘,老人家最是喜歡的,老太太手裡早拿著一副鵝黃色的細綾:“你穿這顏色定然合適。”
她還沒到,老太太心裡就惦記著給她挑好了,駱寶樟擰眉道:“二妹你看,祖母這也太偏心了!”
想當初,駱寶棠曾是最得長輩的心的,然而這一年中,駱寶櫻的地位當真是像騎了駿馬般,直直就越過了她。
可駱寶棠神情鎮定,笑道:“誰讓三妹討人喜歡呢,祖母疼她也是應當的。”
沒有挑撥成,駱寶樟心想駱寶棠還真沉得住氣,不過看著罷,憑她沒才沒貌,光學著一副大家閨秀的空架子,早晚得露出真面目來!她不再作聲,低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手指拿起片片衣料,動作好像翻花般漂亮。
都是做給衛琅看的。
他就站在衛老夫人下首,穿著淡綠春袍,頭戴白玉冠,腰間佩美玉,“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既是君子,自是知禮的,當然不會因駱寶樟這般顯眼就會盯著她看,又是白費了功夫。
眼見眾位姑娘各自都已選好,衛老夫人笑道:“等會兒便使裁縫來,不消兩日就能做好,等下旬,還得去劉家做客呢。”
劉家,那是駱寶櫻的二姑姑家。
喜上眉梢,她一下高興起來,到得那日,定是要見到弟弟了!
老太太知曉要不是羅珍去世,那劉家與衛家也是親戚,不過便算有這樁事兒,兩家的關係仍是沒變,還是往來的。
想起羅珍,衛老夫人那頭也暗自嘆息,好好的姑娘這樣沒了,著實可惜,不然她這好孫兒都已經成家,如今顧著宜春侯府,皇后娘娘,乃至劉家,倒也不好急著給衛琅定親,且外面也不知誰傳的,還說他克妻,多少影響名聲。
便再等上一兩年吧。
坐得會兒,各自散了,駱寶櫻挽著老太太的胳膊,控訴道:“剛才遇到三表哥,叫我去他書房。”
女兒家重名聲,稍許有點不好,都是個汙點。
誰料老太太道:“還是我求你姨祖母,她才肯讓琅兒指點你的,你快些帶著字畫去,咱們在這兒也住不了多久,等到搬走了,你去哪裡再找這樣厲害的夫子?他可是狀元郎,論到琴棋書畫,你爹也比不上。”
“可他是男兒啊。”駱寶櫻連連搖頭,“會被人說閒話。”
“渾說。”老太太一戳她腦袋,“你才幾歲,有什麼閒話?咱們駱家沒出過才女,如今到得京都,必是要與那些望族來往的,就指著你給咱們駱家爭點臉面呢!”
好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駱寶櫻心想,早知道那天就不寫字了。
老太太看她不情不願,又笑道:“原本也沒指望你這樣出彩,便是你爹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