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嗇的誇讚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這味道真的絕了。”
裴雲聖聞言輕笑了一聲:“就一碗麵條,被你誇出花來了,看來你是真的餓了。”
一大缸子麵條,殷玉瑤連湯帶面都吃了,整個人才徹底精神過來。
“謝謝啊。”殷玉瑤晃了晃空空的飯缸,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謝謝你請我吃飯。”
“這就算請你吃飯了?”裴雲聖坐在對面冰涼的炕沿上,笑著調侃道:“你請我的都是大餐,我這也太寒酸了點。”
“你這怎麼是寒酸呢?”殷玉瑤搖著頭說道:“人家雪中送炭,你這大晚上送面,意義是一樣的,都非常珍貴。”
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殷玉瑤好奇地看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怎麼來東北了。”
“就是為了這次建設兵團的總練兵、拉練和演習任務。”裴雲聖看著殷玉瑤,抿了抿嘴笑了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殷玉瑤想起早上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說道:“我今天一跑過去看到你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明明上次是在上海見到,怎麼突然出現在東北了,這也太巧了吧。”
“我們倆可不是第一次這麼巧遇到了。”裴雲聖掰著手指頭和殷玉瑤細算:“第一次碰到是在山北省城,第二次是在你們家衚衕裡,第三次是在火車上,第四次是在上海的商場裡,第五次就是這回了。”
裴雲聖看著殷玉瑤,微微笑著:“還真是有緣分啊。”
“還真是。”殷玉瑤右拳頭砸在左手手掌裡,臉上掛著熟人重逢的開心。畢竟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連弟弟都暫時寄放在乾媽家,每天也就於燕秀過來多說幾句話,但心裡對這裡還是到陌生地方的惶恐感。
雖然裴雲聖是男生,但是兩人在火車上有一天師徒的情誼,在上海也見了好幾次,在異地他鄉遇到立馬就歸到了熟人行列,立馬覺得心裡踏實了不少。
聊起在上海的事,殷玉瑤忽然想起自己新鮮出爐的駕駛證還沒給裴雲聖看,立馬脫下鞋往炕櫃的方向爬過去:“對了,我忘了給你看我的駕駛證了。”
裴雲聖聽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直到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腳底處,臉上的笑立馬消失了,眉頭皺了起來。
殷玉瑤把炕櫃的門開啟,從裡面取出自己放重要物品的小包,把藏在最裡面口袋的駕駛證拿出來,獻寶似的遞給裴雲聖:“你看看,我的駕駛證。”
裴雲聖起身走過來接過駕駛證,不過他沒開啟,而是看向了她的腳:“你腳底起血泡了。”
殷玉瑤這才想起自己在博物館泡腳時候看到的血泡,當時太累了想著休息一會兒再說,沒想到出了博物館就睡著了。
她跪坐在炕上把腳底朝上,自己低頭看了看。
浸泡過的血泡更加顯眼,紅的發黑了,她伸手碰了一下,疼的厲害。
“你這血泡得處理掉,要不明天在訓練的時候磨破了更麻煩,你等我一下,別鎖門。”裴雲聖把駕駛證放到炕上,自己披上大衣往外走。
若是平時,這血泡可以等它自己慢慢吸收。但是眼下正是軍訓的時候,如果等吸收就太久了。不如早點扎破,將血放出來再消毒,好的速度會更快一些。
這事說的容易,可是讓殷玉瑤自己動手,她還真下不去那個手啊,她不敢戳啊。
隔壁房間,晏明熙正在用毛巾擦頭髮,聽到門響立馬轉頭看過去,只見裴雲聖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你上哪兒去了?”晏明熙隨手把溼毛巾扔在臉盆裡,一邊倒熱水準備洗毛巾一邊看著翻箱倒櫃的裴雲聖:“我剛才洗了澡回來就沒看到你了,你這是要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