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都很想去死。還有,我每天都要洗澡,有一點汗味就受不了,夏天一天洗澡超過四次,根本停不下來,花了四個月才戒掉這個噩夢一樣的習慣。”
“我也曾經一直洗手,一天數十次停不下來,有時候超過一百次。從中午到傍晚,什麼事都不做,只是洗手。”應書澄說,“後來我明白了,因為她曾經甩開過我的手,讓我覺得自己的手很髒。”
“那你後來戒了嗎?”繆樂妮抽泣地問。
“後來我去看了心理醫生,終止了這個錯誤的行為模式。”應書澄看著繆樂妮,“我不如你有勇氣,可以自己戒掉。”
繆樂妮繼續流淚,好一會兒才小聲問說:“我現在感覺自己快復發了,表嫂讓表哥帶我去看醫生,但我沒有信心,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以我的經驗來看是有用的。”應書澄說,“有病不應該回避,情緒病也一樣。”
繆樂妮喘著氣,慢慢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丟在一邊,脖子和臉全是汗,情緒倒是平穩了一些,卻開始打嗝,好一會兒才停止,看著應書澄弱弱地說:“看來我們有相同的經歷,方便的話,你能告訴我你當時是找誰看病的嗎?我也想去看看。”
應書澄站起來,開啟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對繆樂妮說:“我推薦你一個醫生,他很值得信賴。”
繆樂妮得到了號碼,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抱著厚重的羽絨服慢慢上樓去了。
夜更深了,應書澄送沐溪隱回去。路上,沐溪隱說:“你剛才說的是假的吧?你根本沒有被人拒絕過。”
“嗯。”他承認。
她早猜到了,知道他編了一個“情傷”的故事,因為一早就察覺到了繆樂妮排斥就醫的心理,知道勸也無用,不如以病友的角度簡單說幾句,或許可以撥動繆樂妮的那根死腦筋。
“你這幾天在做什麼?”他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上班下班,看書複習,和平常一樣。”
他停下來,側過身看她,似乎是有話對她說,令她有些緊張。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你說的話。”他慢慢說,“你讓我別對你太好,你怕你還不了。但你想過沒有,也許我並不需要你還我任何東西。”
她的腦子一片亂碼,不知道他先說什麼。
“和我做朋友,你不用害怕,至於你說的保持距離,在我看來沒有必要。”他低聲說,“順其自然好嗎?如果是該發生的,我們都不用刻意去躲避。”
他說著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在她一臉震驚的表情下,繼續說:“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如果你願意,不如我們從朋友做起。”
沐溪隱瞪大眼睛。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同意嗎?”
“我……我……”沐溪隱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但她知道如果現在有心電圖,顯示出她的心跳,一定會是奇形怪狀的,和心悸症狀差不多。
“你很緊張?是因為你也有些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說實話,我現在思緒很亂。”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看著她的眼睛,“這幾天你有沒有想過我?”
“……”
“有沒有想過我?”
“……”
“你不回答我當你預設了。”他開啟她蜷縮的手指,看了看,認真地說,“我想你應該是有些喜歡我。我能感覺到,所以我先來開口了。”
沐溪隱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看著他,將心裡話說出來:“對,這幾天我是常常想你,說到底我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什麼感情,但我想你說的也許沒錯,我可能是有些喜歡你。”
第18章
晚上七點十五分,燈塔裡咖啡館。
應書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