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袋東西,在小必驚訝的目光下,走到沐溪隱面前,將袋子遞過去。沐溪隱開啟一看,有山楂片、小核桃、花生、芝麻餅、果凍和巧克力。
“巧克力?”沐溪隱拿起一顆圓圓的,有些意外,“你好像是第一次買巧克力,難道是因為我們……”
她心想說難道是因為我們說好了從昨天開始邁開新的一步?今天的投食待遇立刻提高了?
“今日半價。”他解釋。
“……哦,是這樣。”看來她浪漫的臆測純屬多餘,他在購物方面依舊維持原有的賢惠風。
兩人對看一眼,似乎很平靜。很快,應書澄點了一杯喝的走去自己的老座位。
“你們?”小必試探問。
“我們?”
“嗯,你們?”小必目光更尖銳。
“我們……嗯,沒錯。”
小必用眼神確認,沐溪隱確實是在甜蜜繾綣的狀態,覺得沒有必要多問了,睜大眼睛轉過身去。
一個小時之內,沐溪隱的餘光屢次瞟到一道存在感很強的視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她感覺怪怪的,似乎什麼都沒變,又似乎有什麼已經變得非同往昔,真叫人難以形容。
昨天晚上那不鹹不淡的“互訴衷情”之後,他們說好了試試看。至於怎麼試,兩人都沒有具體研究過,畢竟都是沒有戀愛經驗的人,侃侃而談或以史為鑑之類的不屬於他們,索性就忽略不提,走一步是一步。
想到這裡,沐溪隱更緊張了,等會兒下班後該怎麼面對他的臉?
她在心裡糾結,一聲尖叫響徹了咖啡館二樓,除了應書澄的視線不變,其他人都去找聲源。
沈綻玲在倉促的一聲尖叫之後,很快嚎啕大哭,哭聲悽慘,連她的“死對頭”胡不愚都起了惻隱之心。胡不愚不免猜想,這樣的哭勢莫非是她的哪一位親友離世了?想到此,胡不愚抱著人道主義精神走到沈綻玲旁邊,直接說:“節哀順變。”
“他竟然……他竟然……”沈綻玲沒聽見似的,一邊哭一邊說,“公開了戀情。”
“什麼?”胡不愚聽不懂,湊近她的手機一看,明白了個所以然,原來是沈綻玲的男偶像剛剛公開了戀情。
他頓時好氣又好笑,嘲諷道:“有毛病吧?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竟然哭成這樣?我看你真的不正常。”
“誰說我不認識他!”沈綻玲含淚起身,咆哮道,“我參加過他的歌迷會!我近距離見過他本人!他每逢節日都會發私信給粉絲,我親耳聽見他在我耳邊說節日快樂!我閉上眼睛都可以拿筆畫出他的模樣!你怎麼敢說我不認識他?你怎麼敢!”
胡不愚被吼得連退兩步,趕緊摸摸自己小心臟,嘴上不饒人,“在你耳邊說節日快樂?是你幻聽吧?要說他今晚在女朋友耳邊說小寶貝我倒信……”
話還沒說完,沈綻玲撲過去,胡不愚趕緊轉開。
沐溪隱走出吧檯,伸手拉住沈綻玲,沈綻玲正在怒火上,拿手肘奮力一推,沐溪隱一踉蹌,幸好腰間一股沉穩的力量托住。
“注意自身安全。”應書澄提醒自己人,“別去參與他們的事。”
“可是他們在這裡跑來跑去很危險。”
“沒事,該停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停。”應書澄好整以暇地看著。
就是那麼巧,胡不愚被自己的鞋帶絆倒,沈綻玲撲上去,雙手往他的背上一陣捶打。
怕傷及無辜,應書澄走上前,一手拉開了沈綻玲。
“別阻止我揍這個賤男!”沈綻玲在空中揮舞雙拳,“是他先惹我的!”
“夠了,你已經劃傷了他的脖子。”應書澄說。
沈綻玲喘著氣,聞言不可置信地垂眸一看,見胡不愚的後頸上果真有一條血絲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