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因為海里有魚啊,魚會吐泡泡,bu1e,bu1e,bu1e……”
“我讀大學的時候就聽過這個笑話了。”
“……”鄭叮叮反詰,“那你說一個厲害的。”
寧為謹沉吟了一會後認真地開口:“穿山甲為什麼每天都在挖地?”
天,這個冷笑話更老好不好,鄭叮叮沒法當做沒聽過一般配合他絞盡腦汁地猜,很快說出了答案。
“這個不厲害嗎?”寧為謹從容地反問,“當時我第一次聽到,覺得挺有意思。”
鄭叮叮突然笑了,說道:“對了,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適合講冷笑話?”
“謝謝。從來沒有。”
“你真的很適合,很適合,真的。”鄭叮叮掩不住笑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這個人本身就很冷,再說一個很冷的冷笑話,真的很有效果……我沒見過比你更擅長說冷笑話的人。”
寧為謹成功地蹙起了眉頭。
這個意思不就等同於寧教授你本身就是個冷笑話麼。
……
車子到了鄭叮叮的公寓樓下,寧為謹開鎖的時候問鄭叮叮:“說實話,你今天究竟為了什麼趕來學校聽我講課?”
鄭叮叮想了想坦承:“一是閒著沒事,二是我想嘗試瞭解瞭解你。”
“閒著沒事來過來了解我?”寧為謹深邃悠遠的目光和背景的夜色一模一樣,良久後沉聲道,“很好。”
*
鄭叮叮睡前開啟筆記本的日誌,敲了一行字:
“寧教授講課很認真,大氣,風采卓越,不過他說的冷笑話更有意思。”
鄭叮叮洗漱後將手機按在沙發邊的充電座上,“叮叮”的一聲,跳出一條新的未閱簡訊。
“叮叮,很抱歉,這段時間沒和你聯絡,等我回來後會和你解釋的。”—陳珣
過了一會,螢幕上幽藍的光散去,鄭叮叮再次伸手指點了點螢幕,陳珣兩個字映入她的瞳孔。
這是近三個月,陳珣第一次主動聯絡她。
另一頭,陳珣發完簡訊給鄭叮叮,起身去衛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看見穿著單薄的溫梓馨坐在沙發上,兩眼空茫,沒有聚焦點。
“你要回去找鄭叮叮?”溫梓馨緩緩地轉過頭,輕輕地問陳珣。
陳珣拿著一塊浴巾擦頭,聲音有些冷:“你偷看我的簡訊了?”
“對,我偷看了,有什麼不對的嗎?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溫梓馨說,“難道現在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攤開來談的秘密嗎?”
陳珣走到溫梓馨面前,隨意地丟開手裡的浴巾,俯下身,雙手圈在她身側的沙發背上,認真地對她說:“那我們就來談一談。”
“好,你說。”溫梓馨看著他的黑眸,聲音有些發顫。
“這段時間我想過很多次,我們不可能繼續下去。”
陳珣的最後一個字消匿,溫梓馨突地尖叫出來:“不可能,什麼叫不可能!不可能你為什麼要來我身邊照顧我,你給了我希望現在要收回?!理由是什麼?不要找任何藉口欺騙我,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鄭叮叮,那個無恥,卑劣,不要臉的女人!是她趁虛而入,是她不折手段勾引……”
“夠了。”陳珣粗暴地打斷溫梓馨,字字嚴苛,“她從沒有趁虛而入。別忘記,分手是你提出的,在我最失意的日子,沒有人看得起我的階段,只有她,”他頓了頓,撇過臉,冷峻的臉上浮現溫柔,“她支援我。”
溫梓馨噤聲,眼眶泛溼,慢慢地抽泣:“是我提出分手的,是我對不起你,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做錯了什麼你都不會計較,一直讓著我……為什麼這一次就不能給我機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