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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他發燒了……嗯,家裡有藥,我先讓他吃了。我知道,如果高燒不退會送他去醫院的。舅舅儂先休息吧,明天再說。我會照顧好他的。”
“我沒有趁人之危!好歹是人民警察好伐?對我稍微有點信心呀。啊呀,小北要喝水,先掛了。”
掐了電話,範俠有些心虛。
薑還是老的辣,舅舅真特|碼瞭解他。
他別過臉看著被扔在客廳瓷磚地板上的駝毛大衣,溼透的顏色提醒他剛才的那個吻是多麼激烈,幾乎半個人都沉浸在浴缸裡。
要不是顧忌著小北的身體,說不定剛才還真的就“趁人之危”了。
重新洗了個熱水澡,用寧小北的毛巾擦著頭髮,穿著寧小北的浴袍,赤著雙腳走在寧小北臥室的羊羔絨軟墊上,範俠像是獅子巡視地盤一樣在臥室裡巡邏了一番,滿意地發現這裡並沒有 無常人生 一更
那天從崇明回來後, 範俠就覺得有些他家老大不對勁。
那天車後座他和小北抱在一起,抱著抱著就睡著了。畢竟前一晚驚心動魄,他們一夜沒閤眼。
但是小北醒過來之後, 人就懨懨的,沒精神, 也不說話。他和寧伯伯都以為他又是過敏,又是淋雨病著了,說要不乾脆請一天假吧。但小北堅持說他沒事,吃了晚飯又和他回學校去了。
到了寢室他圍著老大轉了幾圈, 寧小北都不怎麼理他, 弄得他失魂落魄的。不但如此,丁哲陽也變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一共三個人的寢室, 兩個人不說話, 弄得他像在唱獨角戲。
週一晨會,學校經過討論,以夜不歸宿為由, 對寧小北、範俠和丁哲陽三人進行了口頭通報批評。並要求他們一人寫一分檢討書, 本週之內交給班主任顧老師。
顧老師和彭老師各自也需要寫一分檢討書,在週五全校教職員工大會上做自我批評。
總之這一次, 四班從上到下, 臭名昭著。
範俠本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哪知到後面一個月裡連續發生了幾件事兒,把他差點給逼瘋。
先是丁哲陽代表本校參加科技創新競賽的資格被取消, 然後又是寧小北報選市優秀團幹部的名額被替換了,參選人改成了副支書譚蕊蕊。
之前經過幾輪篩選才確定最後的名額, 沒想到臨門一腳的時候被人替換, 擺明了就是受到崇明島那件事的波及。
雖說學校答應為他們保密, 但是那晚的事情還是被傳揚了出去。
範俠這幾日走在校園裡,時常覺得自己被人指指點點。他前幾天順手抓了一個高一的學弟,問他們到底在陰陽怪氣什麼。結果學弟抖抖索索地把身上所有的財物都掏了出來,求他放過,把範俠弄得哭笑不得。
也就是這時候,範俠才知道他們高二四班的三人組被起了一個臭名遠揚的綽號,叫做“荒島大嫖·客”。
難怪班裡的女生現在看他們都斜著眼睛,難怪原來下課後,來籃球場和足球場圍觀他和老大打球的女生都不見了。頂著個這麼一個綽號,還讓他們怎麼做人?
學校一定是收到了學生和家長的舉報,才悄無聲息地把那些原該屬於小北和陽陽的榮譽被抹了。
“還說什麼不會多做追究,說什麼不影響將來前途的,瞎說!都是騙人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遠遠超出了範俠可以承受的範圍了。
他不就是犯了一次慫,耍了一次小聰明,鑽了一次空子麼,怎麼就要付出那麼大代價呢?怎麼偏偏牽連到了寧小北和丁哲陽呢?
“不行,我去求凱哥,我去求年級主任,教導主任。他們不可以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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