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被傷成這樣過,從來沒有!
寂白的心臟彷彿是被刀子捅了又捅,血淋淋,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攥著口罩的手不住顫慄著。
“你居然...你...”
“小白,你別激動。”
謝隨真的有些慌了,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這沒什麼,皮外傷而已,跟撓癢似的,我都沒感覺。”
寂白咬著下唇,唇肉被咬得粉白,她氣他撒謊,氣他犯傻,更氣自己為什麼這麼蠢,邀請這個笨蛋參加什麼鬼宴會…
她寧可不去,都不想他受到一星半點傷害。
她起身離開,邊走邊摸出電話,想和奶奶說,不去了,她不參加這個宴會了。
謝隨望著她的背影,感覺每一次呼吸,五臟六腑都撕扯著疼。
“小白,那件西服…我穿著真的很帥,明天我穿給你看,行不。”
空蕩蕩的樓道間,寂白的腳步驀然頓住了,她握著樓梯扶手,憤恨地回頭望他。
陽光透過天窗射進來,籠住了他孤僻而落寞的身影。
寂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噔噔噔”地重新上了樓,走到謝隨面前。
終究還是不忍心。
謝隨討好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別生我氣...”
寂白走到他上面的階梯,與他平視著,伸手觸了觸他嘴角的淤青,又碰了碰他的鼻樑,抬起他的下頜,左右看了看,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謝隨感受著女孩柔軟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游走,很輕,很涼,觸著他的肌膚,在他心尖漾起一道道酥麻的電流。
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享受她片刻親暱的觸碰。